“回去也没有人,”邵明音指尖划着掌心,梁真愉快点也没感染到他:“他们都去世。”
气氛因为邵明音最后句话而瞬间陷入死寂,梁真也愣住,良久才小声地说:“对不起啊。”
“这有什要说对不起,”邵明音故作轻松地笑,“你怎现在这懂事?你把懂事用在别地方多好啊。”
邵明音揉揉眼,还是不看梁真:“你和说过你和父母关系不太好,但再不好,他们至少都在,只要人还在,就肯定有当面和解天,况且——”
“况且他们真没有亏待过你,不是谁十九岁都像你,读合资学校,花钱大手大脚自由自在,想干什想做什都没有后顾之忧。”邵明音声音又有起伏,“梁真,你前十九年真是被家庭保护太好,所以现在,幼稚又不自知。”
幼稚又不自知。
梁真努力地往眼珠子往上顶,往自己脑门上看,仿佛那上面就写着这六个字,幼稚又不自知。邵明音说得很对,梁真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所以虽然性子冲动脾气也容易爆,但又因为物质富裕而从未吃过任何苦,以至于为人处世上孩子心性就藏不住。就像薛萌那句“穷只剩下钱”,这样吐槽不是谁都有资格说,梁真以前也会这调侃,而他要是想,和他爹低头认个错,他照样能过回“穷只剩下钱”顺遂日子。
所以他真没经历过多少磨炼,他真还没长大。
可如果低下头,看到那双脱在床边aj,鞋内侧除原有联名黑字,还有梁真手绘上life’sastruggle,识货见肯定会觉得有钱人有脾气花样多,在大几千正品鞋上写生活就是挣扎。
梁真沉默太久,邵明音还有什想说,片刻后还是关灯,就着月色他注意到梁真随后也躺下,但却是背对着他朝墙那边侧躺——这是这多天里,梁真头回不朝自己方向睡。
邵明音不觉得自己话有多重,但看得出梁真听心里不好受,欲言又止心软着正想安慰之际,还是梁真先开得口。
梁真依旧是面对着墙,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碎碎念:“更幼稚事情也干过呢。”
梁真道:“打架,逃学,去酒吧,这些事真干过。还有去网吧被抓……挺能理解薛萌,他那种念头,也动过。”
梁真道:“但爸也不会自个儿来,因为系统里有熟人,都是直接被放出来。觉得比薛萌还是好点吧,试两次后就不抱希望,因为不管被抓多少次,他日理万机,就是出差回来后见面,他也不会训。”
“然后就郁闷,越来越郁闷,越来越想引起父母注意力,妈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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