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坡,看到黄河穿城过,看到西北看到甘肃,看到那个兰州,扎着根土。
梁真唱得极其放肆,带着个城市特有江湖气,仿佛他自己脸上就沾满灰,他泪就在天上飞,他家就在山野里,他歌没人来听。
之后和声他唱要比有歌词地方都投入,发声完全不讲技巧,野蛮像种子落在旱地里疯狂生长。
他会从床上站起来,他会朝邵明音走过来,他让邵明音不要问山高路远他是谁,不要问太阳下面他信谁,不要说冷饿他恨谁。他低下头,就在邵明音眼前,鼻梁都要蹭上,他让邵明音不要等花开花落他爱谁。
他唱野孩子,唱《野孩子》,他自己就是兰州来野孩子。
渐渐地,梁真开始不满足于吉他,有天他往邵明音家里带个手鼓。
刚进屋那会儿邵明音没看出那是个鼓,还以为梁真是矮凳坐不舒服,自己带个凳子过来,梁真也不是很爱惜新乐器,还真顺便就当凳子坐下。
“你准备还挺充分啊。”吃面时候邵明音道,“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
“反正就是喜欢来你这儿。”梁真没拿筷子手在鼓边缘上拍,“跟你讲,最近学个特别牛逼,等会儿拍给你听啊。”
梁真不是第次给邵明音表演演奏曲,但用鼓是第次。手鼓节奏感在冲击上确实比吉他强,但由于没有其他乐器配合,好听是好听,但单调也是真,邵明音听他打鸡血样拍十来分钟,实在忍不住,问这演奏曲名字叫啥。
梁真脱口:“死之舞。”
“死之舞?”邵明音眉挑,“不像啊。”
“哟呵!你这是怀疑音准啊!”梁真受到挑战,掏出手机找到个乐队现场演奏视频,招呼邵明音过来。
两人起坐在床边上,肩膀靠着肩膀,梁真把其中个耳塞放到邵明音耳廓里,塞得轻他怕耳塞掉下来,用力又怕自己轻重把人给弄疼,他正迟疑着呢,邵明音就自己要碰耳塞,梁真手还没松开呢,邵明音就捏着他手指握住力道,整个过程邵明音目光都落在梁真手机上等加载,梁真却总有点心虚地往邵明音耳朵上瞥好几眼。
“Saltarello死之舞啊。”邵明音说着还伸个懒腰,声音里也有哈欠,“还以为是G小调那个。”
“啥啥啥?”梁真脸懵逼,“啥G小调。”他关视频又关键词查查,才发现同名还有首著名钢琴曲。
“那你也不应该带个鼓过来啊。”邵明音回想着刚才听到旋律,“你应该带个手风琴过来。”
“警官你饶吧,”梁真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就这鼓都是起早贪黑好几天才学会,要是努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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