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敢说这样话。
但饶是如此,柳若松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总是对这种话题很敏感,紧张地向前挪挪,按住傅延膝盖抬头望向他,问道:“你又觉得难受?”
“没有。”傅延用手背蹭掉他脸侧点机油,笑道:“就是想歇歇。”
太多年过去,他已经足够对得起责任、世界,还有肩上肩章,现在切尘埃落定,他还是想留点时间给自己,给柳若松。
柳若松歪着头打量会儿他脸色,没看出什端倪,这才略微松口气,就地坐下,看着他往架子上钉钉子。
傅延怕他个人瞎琢磨,连忙转移话题道:“对,跟你说件事。”
“什?”柳若松问。
“你之前不是说,想在家里种种菜养条狗吗?”傅延说着把手里钉好架子放在脚边,拍拍手上浮灰,冲柳若松道:“军犬基地那边有条小狗,刚刚八个月,因为之前去做救援任务时候腿受过伤,所以退役——”
傅延说着顿顿,笑道:“本来这条狗是要送去农场那边,但想着你想要,就去管号要过来。”
柳若松闻言眼前亮,说道:“真?”
“真。”傅延笑笑,用手背蹭蹭柳若松侧脸:“上午跟贺棠打招呼,算算时间她应该过会儿就能把狗送——”
傅延话还没说完,门口忽然传来声惊呼,柳若松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外,只见雀鹰少校拽着条狼狗,脚步飞快地从院门外小路跑过来。
柳若松:“……”
傅延对“小狗”概念显然有点问题,柳若松想。
贺棠手里那条狗足有半人高,立耳黑背,威风凛凛,乍看简直可以当防恐队员,轻而易举就能把贺棠拽着跑,吐着舌头直往院子里窜,简直是个小人来疯。
“板栗!”傅延丢下手里扳手,低声呵斥道。
说来神奇,板栗居然莫名地听傅延话,登时个急刹,吐着舌头原地坐下,看起来乖得要命。
“好家伙,队长。”贺棠忍不住抹把额头上汗,心有余悸地说:“这狗还没过军犬考试呢,疯起来也太活泼。”
板栗疯是疯,但看起来很友好,尾巴晃得像个小螺旋桨,呼哧带喘地盯着柳若松看,看得柳若松忍不住站起来,凑过去摸摸它脑袋。
板栗嗅嗅他手,轻易地就接受这个新主人,绕着柳若松腿来回转几圈。
“辛苦。”傅延对贺棠说:“进屋去歇会?”
“不辛苦不辛苦。”贺棠见柳若松喜欢板栗,就干脆把狗绳交给他让他俩去玩儿,自己屁股坐在傅延身边,甩甩手上汗:“正好也得来趟,顺路。”
贺棠说着在身上摸摸,从兜里掏出张对折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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