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震动着,带起片不详震颤。
“没事,嗯?”傅延温柔地冲他笑,见柳若松不说话,还弯下腰来,隔着口罩贴贴他。
柳若松隔着跟他短暂地双唇相贴,没碰到自己恋人,只碰到冰凉透明面罩。
“开心点,嗯?”傅延问。
柳若松嗯声,他没让傅延看出自己不自在,而是刻意清清嗓子,双手支在沙发两边扶手上,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那,现在要提问。”柳若松说:“傅延。”
“到。”傅延说。
“傅先生,在这个特殊日子里,请问您有什生日愿望?”柳若松问。
傅延被他问住,他对玄乎许愿流程没什感觉,现在愿望也就是世界和平——但这显然不适合现在说。
于是傅延想想,挑件现在最想干事儿。
“想跟你起看夕阳,这个算吗?”傅延问。
柳若松抓着沙发扶手手指猛然缩紧,他差点没维持住自己笑意,眼眶登时烫他下。
现在是下午五点刚过,正是好时间,可惜实验楼朝向有点问题,周边还立着几栋行政楼,从傅延病房角度看出去,只能看见被其他楼体挡住天空,想要看到夕阳,难度颇大。
但傅延现在身体别说出楼,出门都有危险,柳若松没法把他偷渡出去,但也不想让他“愿望”落空。
“算,当然算。”但很快,柳若松就咬着牙笑着说完这句话,他凑过去笑着贴下傅延额头,说道:“……等,很快回来。”
他说着站起身退后几步,深深地看傅延眼,转身要出门。
他脚步颇急,但在临出门时,还是被傅延叫住。
“慢点,别跑。”傅延嘱咐道:“别摔。”
柳若松准备去赵近诚那要台相机,然后随便找台计算机打印出来,没法出门,看看照片过过瘾总行。
从实验楼到总指挥部是两个方向,步行大约半个小时,柳若松匆匆来去趟,花四十分钟。
然而还没等他去寻找个好角度,他身上通讯器忽然响,电话那边是方思宁声音,只说让他回去,却没说为什。
不过柳若松也不需要问他——他已经听见通讯器那边警报声。
这三个月来,他听过太多次,像噩梦样,总在他身边环绕不绝。
柳若松匆匆赶回实验楼时,顶层灯光大亮,人来人往,方思宁拉把他胳膊,把他往病房里推。
时隔三个月,柳若松终于可以再次不借助无菌服接触傅延,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凭本能走过去,把攥住傅延手。
这个力度会让傅延产生皮下淤血,但已经没有人制止他。
具体是为什,柳若松不知道。他身边似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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