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摸出半盒烟,隔着老远丢到傅延面前,冲他搭句话:“兄弟,伤得厉害吗?来根消消火。”
傅延略动动,接受他好意。
其实他本来洁身自好,烟酒不沾,是上辈子在末世里摸爬滚打几年下来,才学会点消遣法子。
在荒山野岭时候,有时候需要提神,又不能总打针吊精神,只能靠烟草来顶顶。
他跟那陌生男人默不作声地隔着大半个仓库抽完根烟,然后各自安静下来,开始修生养息。
方才进来时候傅延就发现,这群人虽然人在超市,但是可用物资却不多,更像是被外面那群丧尸“赶”进来,食水都缺,唯“财产”就是墙边那些不可食冷冻生鲜肉。
再加上和平年代人不敢杀人也不会搏斗,宁可缩在冷库里抱团取暖,也不敢出去在丧尸手里抢食物和饮用水。
傅延闭着眼靠回墙上,琢磨着等邵秋他们到,得把这附近清理下。
剧烈运动后又负伤,傅延精神不怎好,很快便靠着墙角睡过去。方思宁不敢打扰他,只能盯着那唯扇换气窗发呆。
仓库里没有光源,也不知道外面天黑还是天亮,方思宁迷迷糊糊地打几次瞌睡,每次醒来眼前都是片漆黑。
他这些天也担惊受怕得厉害,精神松就有点缓不过来,时间也顾不上这里安不安全,不知不自觉间也睡好几觉。
方思宁睡得歪歪斜斜,顺着墙面滑落下去,不小心栽在傅延身上,顿时个激灵惊醒。
他下意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起身时手背擦过傅延侧颈,摸到片灼烫温度。
方思宁愣愣,伸手摸下他额头——简直烫手。
“你发烧?”方思宁问。
方思宁问完才发现这是句废话,外面大雨倾盆,傅延后背上又被划那大道口子,被浸满雨水衣服泡,不发烧才怪。
他这句话没刻意放低声音,很快仓库那边也传来点声响,紧接着,先前递烟过来那男人也跟着询问句情况。
方思宁被盘问就心虚,生怕对方觉得傅延有危险,要仗着人多势众把他俩赶出门,连忙解释句,说他八成是伤口发炎,跟感染没关系。
“知道。”那男人温声说:“有发烧症状,肯定不是感染者……那个病玄乎得要死,人感染之后身体就会慢慢开始发凉,最后凉得像冰块,等出现症状时候,伤口也早就开始烂。”
“你怎这清楚?”方思宁问。
男人苦笑声,说道:“你看见外面那群人没有,其中大部分本来都是和们起逃难,们起躲到这个超市来,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点点变模样……”
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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