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又重新对准他,方才扶梯边年轻特警喝道:“放下枪!”
“原则是不杀队友,无论发生什事。”傅延眼也不眨地只盯着受伤者,说道:“但是你要卸下武装,出去治疗。”
傅延顿顿,补充道:“就现在。”
傅延没法当着这些无所知年轻人面说出“放弃”这样冷酷话——他自己就是军人,抛弃同伴这件事违背他底线,哪怕这样取舍他做过太多次,可每次出现时,那种纠缠痛感依旧鲜活,丝毫没有麻木过。
这项业务对傅延来说不太熟练,在上辈子,他们几乎都已经习惯旦受伤就自动卸下武装脱队离开,独自行动。所有人都在这件事上有某种心照不宣默契,几乎从不需要人主动要求。
他举动不近人情,但还好说出话不难听,对方紧绷肩背线很快松下来,点点头,同意。
“可以。”他说。
“那不行。”方才年轻特警把拦住他,说道:“们队长卸下武装,自己出去遇到危险怎办?”
“送他出去。”傅延很快说:“送到救护车上。”
傅延说完,竟当真先步垂下枪口,走过来架住对方条胳膊。他技巧很寸,像是半扶着对方,又像是在钳制他,好像只要他有点变异倾向,傅延就能随时把他掰着手肘按到地上,然后照着他后脑来枪样。
“你不用这警惕。”那特警队长苦笑声,说道:“这玩意就算感染,也不可能上秒人还正常,下秒就突然疯吧。”
傅延看他眼,略松松力道,说道:“习惯。”
不知道对方是个健谈性格还是被咬后也开始紧张,他眼神无意识地飘瞬,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多久会变成那样……不知道为什,你好像看起来比们都解?”
“很快。”傅延像是不懂得“临终关怀”四个字怎写样,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快就十几分钟,慢就天。”
“你说,这能治好吗?”对方问。
这句话傅延没回答,只默不作声地跟他对视着。那特警队长在他漫长沉默中嗅到某种悲剧意味,于是勉强又笑笑。
“你是个实在人,兄弟。”他说:“也……不后悔吧,穿这身衣服,早想到。只不过之前以为是为国捐躯,没想到最后是被狂犬病咬死。”
男人脖颈处伤口开始发黑,离得这近,傅延已经闻到那里散发出腐臭气味,他眼神移开点,用拇指扳开保险。
“后悔?”傅延问。
“不后悔。”男人摆手,随手抹把侧颈上黑褐色血,咬牙道:“保家卫国,冲锋陷阵,计较值不值得就没意思……而且不是就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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