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傅延从窗边返身回来,皱着眉压住邵学凡腹部,柳若松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位教授居然还剩下口气。
他连忙丢下手里铁链,利索地把身上外套脱下来卷卷,帮着按在邵学凡伤口上。
柳若松常年在户外跑,荒山野地里蹚多,对这种外伤接受度出奇得高。他麻利地把外套袖子绕过邵学凡身侧,然后死死地将厚实织物压在他伤口上。
傅延默契地把紧急处置权交给他,反身贴着墙站到窗边,警惕地往外看两眼。
窗玻璃已经破得只剩个窗框,两百多米之外,辆改装过黑色商务车关上车门,很快消失在傅延视线里。
两个人,练家子,手法很利落。
傅延方才进门时,正撞上这场凶案现场——虽然那两个人竭力想把事情做得更像是“意外事件”,下刀下得乱七八糟,但还是能从伤口边缘利索切口看出点端倪来。
对方似乎没想到这个时间别墅里会突然闯进陌生人,仓皇间连收尾工作都没做,匆匆拔出插在邵学凡腹腔里三棱刀,也没确认下他是不是真死,就转头撞开窗玻璃跳下去。
别墅后门小路尽头早有接应者,傅延短暂地犹豫下,最终还是没追。
先不说他现在孤身人,手里没有冷热兵器,就是邵学凡和柳若松还在这,傅延实在没法放心丢下他俩。
——万那些人还会卷土重来呢。
“哥。”柳若松声音有点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过来帮下忙,止不住血。”
傅延闻声回过神,紧走几步过来给柳若松接手,柳若松甩下发麻手臂,掏出手机播急救电话。
但不知道为什,急救电话居然占线,柳若松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得跟傅延对视眼。
邵学凡状态很不好,他伤势过于严重,要不是有外套堵着,他肠子都能顺着伤口掉出来,短短十几秒功夫,他已经开始瞳孔涣散,脸色白得发青。
“再坚持下。”柳若松半跪在他身边,机械地边重播着急救电话,边拍拍邵学凡脸。
傅延眉头紧皱,他紧盯着手下晕染开大片血迹,心里止不住地发沉。
从这刻开始,命运仿佛因他到来偏向另条全新岔路。傅延记忆从此出现偏差,未来重新变成片迷雾,点几不可察茫然如丝如缕地笼罩他。
他下意识深吸口气,兀自在心里默念三个数,近乎严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上辈子,邵学凡被救援小队发现时间比现在晚许多。傅延记得当时救援小队提起过,他们到达时,邵学凡尸体已经腐烂不堪,周围徘徊着几个衣衫破烂丧尸,其中有两只丧尸身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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