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双手摸上自己那两条没有知觉
腿，大腿肌肉松软无力，比起以前健康时，明显瘦
大圈，他盯着腿看好会儿，做个深呼吸，才操纵轮椅调转方向，回到屋里。
餐桌边，赵伟伦吃完面条后在喝汤，范玉华坐在他对面，见儿子回来，她笑着说：“这
积极，真是少见。”
赵伟伦说：“你是没看到他刚才下楼样子，脸红红，知道是刚上完家教课，不知道还以为是和女孩约个会呢。”
范玉华掩着嘴嗤嗤笑，赵醒归脸黑，转着轮椅快速离开，言不发地坐电梯回三楼。
“傻小子。”赵伟伦放下面碗，想起之前场景还是觉得有趣：“玉华，
看小归好像很喜欢那位卓老师，刚才他是不是笑？很久没看到他这开心。”
“卓老师漂亮嘛。”范玉华说，“是小归自己选老师，要不是老苗细心，这事儿现在还没搞定呢。”
她把面试家教前因后果告诉给丈夫，赵伟伦听得直乐，范玉华敛起说笑心思，慢慢地说：“这些天小归回校上课，其实很担心，怕他在学校不适应，受委屈，看他自己也有点紧张，能有个人每晚陪他说说话，挺好。就是不知道小卓能不能坚持，毕竟小归……和别孩子不太样，刚才听小卓意思，好像是说明天不来。”
“后来不是又答应来嘛，可能是两个年轻人上课时开玩笑呢，你不要太担心。”赵伟伦安慰着妻子，“有些事担心也没用，事情已经这样，们就要往好方向看，看小归回家后情绪调节得还可以，回学校上课是迟早事。”
“是吗？你这觉得呀？”范玉华摇头叹气，“不这认为，小归习惯把心事藏起来，以前多骄傲个孩子，现在变成这样，哪那容易走出来？就是怕他太压抑，因为不想让们担心，所以装成云淡风轻样子，你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他怎可能放得下。”
赵伟伦看着妻子忧郁脸色，时也不知该怎安慰，干脆换个话题：“对，这个小卓老师，看她穿着打扮，是不是家里挺困难？是农村姑娘吗？”
“卓利霞”是赵伟伦表妹丁虹介绍来，对于她填写个人信息，范玉华深信不疑。
“好像是，也不算农村，老家是镇上。”范玉华说，“爸爸在菜场卖菜，妈妈没有工作，也是个苦孩子。”
此时，“苦孩子”卓蕴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快步走向别墅区人行出入口。两个小时熬下来，她甚至有种逃出生天感觉，只想快点回寝室找苏漫琴诉苦，顺便问问她，自己到底该怎办。
保安亭当班刚好又是那位小保安，看到卓蕴后很惊喜：“你被录用啦？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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