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比画都漂亮。”江浔放下笔,托着下巴,笑得天真又灿烂。戴佩云戳他鼻子,笑着说:“你啊你……”
下午,江浔随戴佩云去大拜。和昨天样,他们站在最后,夏清泽站在第排,江浔动作已经标准,再不需要别人来教,整个过程,夏清泽也没有回头。离开前江浔故意磨蹭,等夏清泽过来再走,但夏清泽只是跟戴佩云说好,并没有主动找江浔说话,恍若那云雀叫唤只是场幻境,只有江浔沉溺其中。江浔就更不可能主动,也避着夏清泽。这才像他,他当年来庙里,前两天门都没出,只是换个地方写试卷,第三天盂兰盆会他要扶龙把手,才远远看到夏清泽。
只眼,他心念那个和夏清泽坐在学校地图湖上姑娘,便匆匆挪开,不敢再妄想。那才是十七岁江浔正常反应,胆小内敛,卑怯含蓄,哪怕现在在梦境里,也不敢再胡作非为。
可他又实在睡不着。
他双目清明,辗转难以入眠,只得抓起昨日方丈赠赐那支尺八,于深夜蹑手蹑脚推开门。他去寺庙后方竹林,那片林子比山海中学大多,晚风穿过竹梢环绕着他,他身置期间,头顶有轮莹莹圆月。
他听到乐声,这个夜晚他不是个人,他躲在林间,看到前方空地处大石头上坐着夏清泽。他在拉小提琴,江浔听不出那是什曲目,只觉得那调子明明是欢快,怎夏清泽拉出来,其中总有几分难愁。
今夜山风响亮,江浔又隐于林中,他不主动站出来,在明处夏清泽是不可能注意到他。江浔也没,bao露打算,就这默默地看着,听着。曲结束,琴头还抵在他脖子上,但他拿琴弓手垂在旁,沉静地像圆月落尘埃,被如雪竹叶覆盖,无人知,无人识。
江浔倚着根竹子,心中也有异样情绪蔓延开来。他低头,用力踢脚旁边碎石头,夏清泽闻声回头,江浔站直,装成不小心被发现,扭扭捏捏地招手:“嗨!”
夏清泽比白天时候来得漠然,但还是点头。江浔便上前,丝绒袋背在身后。
“好巧,”江浔说,“也睡不着。”
夏清泽没有说话,江浔也没退怯,绕到那块大石头侧方,背对夏清泽而坐。他从袋子里拿出那根乐器,把歌口抵在唇下,深吸口气后吐出——
意料之内,他没有吹响。气息穿过竹制管体从筒口跑出,聚散入风。他没有气馁,调整角度屡败屡试,也不知道试多久,夏清泽终于转身,将那支尺八从中间软木处拧开,让江浔只拿着上部分,这样更容易吹响。江浔于是握着那半根,腹部出气,再试几个角度后,居然真吹出声音。
“成功!”江浔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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