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还是哭,背也越来越弓,哭到最后呕好几声,几近昏厥。不知是谁去请方丈师父,师父扶着哭到精疲力竭江浔,掐他人中。江浔在泪雾中睁开眼,看到师父神色诧,轻念句“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戴佩云抹江浔满是泪痕脸,“宝贝孙你是不是生病,不要怕啊,奶奶带你去医院,奶奶陪你。”
江浔呆呆地看着围着他其他香客,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们关切目光,他没气力再哭也没气力说话,真要开口,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宝贝孙你哪里不舒服啊,”戴佩云声音哽咽,手足无措,“你跟奶奶说说话呀,哪里不舒服,奶奶给你揉揉。”
江浔想开口叫奶奶,说自己没事,但他喉间有气,就全变成哭意。他强忍着,强迫自己冷静,他听到有人帮他喊句:“奶奶。”
“他应该没事。”在门口目睹切夏清泽走近,扶着呆滞江浔坐下,对戴佩云说,“他应该是太想您,所以情绪比较激动。”
“啊?”戴佩云也坐下,揉江浔手询问,“到底怎回事呀,是不是、是不是学业太辛苦,身体吃不消才这样,还是——”
“想你……”江浔终于能说出话,“奶奶好想你。”
“傻孩子,”戴佩云总算舒口气,“这就不是年半载、三年五年不见,怎想成这样。”
“就是三年啊……”江浔哭腔太重,说什谁都听不清。他也不想再给别人添麻烦,稳定住情绪,先和奶奶起吃饭。夏清泽没和他们坐同桌,吃完饭后随方丈同离开,也不知道去哪儿。江浔则和奶奶回房间,进门,他就从后面给奶奶个熊抱。戴佩云把老骨头,被江浔撞疼,但句指责都没说,抬手去摸孙子头发,怎都摸不够。
江浔撒娇,说要和奶奶在张床上午睡。他们住楼是新装修,房间里有两张米二单人床。戴佩云说她这次来本想住旧那栋,那里床和江浔学校宿舍里样上下两层,但寺庙管事考虑她年纪大,怕她爬上爬上不方便,就安排这个房间。江浔原定是在这儿住三个晚上直到农历七月十五,但他现在想生生世世住在这儿,在这个梦里同奶奶永不分离。
他也很警觉,身边空,眼睛都没能睁开,就猛地坐起来。戴佩云轻着声音,让江浔再睡会儿,江浔不依,搂住奶奶腰,说奶奶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戴佩云无奈地笑,等江浔洗把脸,带他去大雄宝殿侧方佛堂,里面已经有约莫三十人。他们来迟,就站在最后排,江浔往前望去,能分辨出为首不是方丈,而是寺庙里其他师父,他们后面也站着位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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