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明臣回家特别早。
宋书华午觉刚醒,正坐沙发上犯迷糊,他就看见丈夫从门里进来,匆匆忙忙脱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把抱住他。
过半晌,他才回过神:“明臣,怎?”
丈夫不说话,只是紧紧箍着他臂膀,箍得他骨头咯吱作响。宋书华费力地抬起手臂推推:“疼……”
陆明臣这才松开些,垂着眼睛看他,是宋书华不太明白神情。他便又问道:“今天回这早,发生什事吗?”
“没怎,想你就回来。”陆明臣说着话,装作不经意地捞起丈夫手,捋开绸布睡衣袖子。再次确定两只手腕内侧白皙温润,并没有疤,连浅淡痕迹都没有。
早到公司就和手机里丈夫聊天,今天意外聊很多,也聊得很深,丈夫终于对他敞开心扉。而那心扉深处陆明臣从未触碰到伤痛和绝望,不仅让他心痛得无以复加,更吓得他脑子片空白。
他和丈夫结婚马上八年,加上婚前,他们认识快十年。这样个和自己朝夕相对人,这些惨痛过去,他竟然点都不解。
陆明臣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总觉得以前日子全都白白浪费。他想不通丈夫到底爱不爱他,茫然怀疑,甚至为释放内心痛苦放纵自己。但这切都像是他和丈夫都各自在自己圆里兜兜转转,而他们两个世界,在此之前从未相交过。
整个上午都没有工作,中午丈夫下线后,他越想越心惊。那种忧虑不可消除,迫使他非得半途跑回家来看眼。
看陆明臣这样迫切,又听他说这样话,宋书华有点难堪,跟着耳朵红。
他撇开眼睛:“工作要紧,直在家,又不会去哪里。”
“工作没有你要紧,什都没有你要紧,你知道吗?”
“明臣……你,怎啦?”
陆明臣再次把丈夫拥进怀里,轻吻他头发,跟着鼻子发酸:“阿华,什都不重要,什都不要紧,你是最重要。”
“爱你。无论你怎样,都会爱你。”
无论穿女装,还是变装表演,在生死面前,在好好活着信念跟前,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丈夫在手机里说那话口气如此平淡普通,个人能把这件事如此条清缕析、云淡风轻地讲出来,那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在他不知道时刻,丈夫竟次又次思考过这件事。光是想着,他就冷汗直冒,恐惧像只手,直接攫取他心脏。
“……”
突如其来炙热表白,让宋书华十分紧张和难堪,压在心底愧疚感又突然冒出来头,紧密地敲打着他良心。
不知道丈夫突然吃错什药,上班途中突然跑回家跟他说这些,以前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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