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臣也不想那镯子就这丢,于是刺他句。
【算是知道你为什反复强调你和Tita不样,也实属没想到舞台上那大胆Tita生活中怂成这样。报个警,到底能把你怎样?】
输入……正在输入……还在输入……已经输入十分钟。
【?】
【你到底要说什?】
……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样。】
说完这句,丈夫头像黑。没有删除他,只是下线。
陆明臣盯着最后那句话,又读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这话里无奈和难堪,接着都能想象到丈夫那受伤样子。
是啊,丈夫和他不同,在他看来很简单事,在丈夫眼里直很难,比如工作。他又怎能拿自己标准去要求他。
胸膛像气球样被愧疚和后悔充满,他也不知道为什要说那样话,好像是把生活中惯性也带来这里。
【对不起。】
【真很抱歉。是说错话,这次请你原谅,不会有下次。】
那边再没有回话——
到底有多难?
报个警又能怎样?
为什这怂?
个孩子都能做到事情,他却做不到。他这样人实在很不可理喻吧。
其实以前他报过次警。上高三,18岁,已经成年。他以为藏得很紧裙子再次被父母翻出来,要拿去烧掉。情急之下,他拨报警,企图让警察保护他裙子。
接线警察很不耐烦听他说遍,然后告诉他这种事警察不管,还训斥他顿。在挂断之前,他听到电话对面接线员和同事笑声,夹杂着“裙子”“男”这样字眼。
其实他不是不能理解,基层民警很繁忙,没空来替他管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而他是大众眼里异类,他父亲说得对,他要是不改过来,这辈子不光是自己,还是宋家笑柄。
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件事才不敢去报警,他不敢去做任何会和人产生冲突事,他害怕冲突,恐惧质问和争吵。想到要接受警方问话,要去现场指认那天进过他化妆间同事,光是想到那样场景,他就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快要虚脱。
对方和他道歉,其实没什可道歉,那人说得对,他不再去QUEEN,就是在和自己赌气。什也做不到,什也保护不,还粗心大意,是他自己活该。
这切都是他自己活该。活成这副样子,也是他活该,谁让他什都做不到。他能看到窗户外边那独立自由美好生活,是他自己不敢伸手,不敢往外走。
第二天,那人又给他发信息。
【刚给你推送名片是阳江派出所冯警官,QUEEN在他们辖区,公司也在这附近,以前因为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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