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穿上这衣服，把脚趾贴
下。你就在这儿等
，会儿去更衣室把你
衣服拿过来。”
“嗯。”
校服是红蓝相间运动服，男女款式样，这件可能是某个女生，有些短
，幸好他个子瘦，还能穿得上。
穿好衣服，贴好脚趾那刻，就像气球破洞被堵住，身体痛感和心理上极大痛苦猛然袭来，他又忍不住哭。
老师过很久才把他衣服拿过来。脸上急切没有，看起来十分沮丧。
“快把衣服穿好，你爸爸还在校长室等你。”
男孩怯怯地看着女老师：“张老师……你还好吗？”
“没事。”女老师摸摸他头发，勉强笑笑。
“真没事吗？”
“老师是大人啊，倒是你……小宋啊，怪老师当初没考虑那
多，真是对不起。”
“没有……没事。”
后来他知道这位老师并不是没事，不仅被从学校开除，还被撤销教师资格。为平息他父亲怒火，学校给宋书华笔精神赔偿金。
事情尘埃落定后，由于他坚决不再去哪所学校念书，只好办转学。
有次他在外面家舞蹈培训室见到那位女老师，但也只在暗地看阵，然后走掉。他没办法去面对她，她被自己父亲害成这样，他也是始作俑者部分，这让他羞愧难当，抬不起头。
而他漫长心理治疗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伴随着父亲无数责难和羞辱——
“你怎这变态？”
“你看看你样子，个男长成这样，你恶不恶心？”
还有母亲貌似关切嫌恶——
“多吃点饭，多跟你堂哥堂弟去外边跑跑，男孩就要壮实点，哪有男孩子跟你样细胳膊细腿儿。”
“去外边晒晒太阳，看你这脸，白得跟鬼样。”
……
也有些大医院精神科医生告诉他父亲，同性恋并不是精神疾病，也没办法矫正。
十八岁那年遇到过个精神科主任，那位主任听完宋书华这些年治疗过程后着实生气。在劝导他父亲无果后，指着宋国强鼻子大骂他——有病不是你儿子，而是你，最该接受心理矫正也是你。
开始求诊医院都是著名大医院，但这些医院往往不能全部满足父亲要求。他们在对宋书华进行段时间治疗后，总会提出让叫上他父母起来做家庭咨询。
父亲无法满足医院要求，便重新寻找能够满足他要求医院。这样医院也很多，打着光鲜亮丽牌子，看起来很像那回事，能完全满足客户需求，实际不过是为赚取昂贵咨询费。
在这个过程中，宋书华有边看着裙子，边被打手心经历，也有边看着男性身体，边喝催吐剂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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