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春天短暂得像阵拂面而过暖风。
宋书华正踩在这暖风里,朝QUEEN走去。
今天只是彩排,但已经足够让他心情晴朗起来。丈夫早出门,他跟着也出门,先去老房子试好今天表演要穿服装,午时刚过,他就到地方。
其他人都还没来,后台只有打扫卫生清洁阿姨。他从后台绕到前台,头回细看这没有灯光舞台和没有客人舞池。
即便这样,空气里淡淡酒精味道,夹杂着清洁过后空气清新剂,他也能想象这里昨晚喧嚣热闹。他闭上眼,深吸口纸醉金迷残留气息,好像他从未缺席过他舞台。
酒吧光线昏暗,午后也只有几缕挤扁阳光从门窗缝隙钻进来,照亮浅浅角,更靠里边桌椅影影绰绰看不清。他边适应这光线,边往吧台方向走。
“来这早?”
光线更暗吧台后面,周尧趴在台子上,下巴藏在胳膊里,露出双眼睛,也不知道看宋书华多久。等人靠近,他抬起脸,笑着打个招呼。
宋书华受到些微惊吓,定定神,突然多出个人,让他有些紧张。
“周老板……没,没事就先过来。”
周尧顺手拿个酒杯:“喝点什?”
“不用,谢谢。”
周尧哑然,有些无奈:“你和这客气做什。”
宋书华垂眼,有些难为情:“没有,会儿要排练,不适合喝酒。”
周尧还是自作主张给他调杯不含酒精果汁鸡尾“酒”。
他只好别扭在吧台坐下,双手捏着杯子细柄,埋着脸嘬吸管。
周尧身软骨头似趴在吧台,手撑着下巴,懒懒地看宋书华被头发遮住半侧脸。
不知对方是不是刻意忽视他目光,总之直没有抬起眼睛。他便主动问道:“听高经理说你家人不知道你在这儿表演,每次都是偷溜出来?”
宋书华不想谈论任何关于他自身话题,但被问到,也只好“嗯”声。
“家教太严适得其反,还是喜欢女装不被家里理解啊?”周尧笑嘻嘻和他搭话,活像流氓学生调戏温柔娴静女同学。
宋书华不想回答,便低下头去,用沉默拒绝。
周尧也不在意:“来这儿表演好多都是这两种原因之,半人都和家里断绝关系。你在这儿收入支撑个人生活绰绰有余吧,但看你也不是为钱。”
宋书华看周尧眼,这算是默认。
男人被他这情态逗乐,又笑问:“你多少岁?”
“……”
“猜你刚来时候大学才毕业。二十二三岁毕业,也三年多,是二十五六吗?那比小点。”
宋书华又把脸埋下去,用沉默代替回答。
周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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