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臣送完苏晗再回家里已经很晚。打开门,屋里灯火通明,并窜出股夹着香料腥味。
宋书华还在厨房忙碌,听见声音,主动招呼丈夫:“你回来。”
“怎这晚还没睡?”
进厨房,味道更大。料理台上摆排大盆,里面装好些刚腌制肉和鱼。
宋书华有点难为情,耸起肩头蹭蹭脸旁垂下头发。
“快过年,腌点腊味,没想弄到这晚。”头发直往下掉,扫得他腮帮发痒,又抬起手背蹭蹭,“是不是味道不太好?卧室门关上,你先去休息吧。”
陆明臣替他把头发挂到耳后:“往年不都是妈做好送过来?”
“老人口重,今年不做那咸。”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去年丈母娘送来腊味因为他嫌太咸,也没怎吃,不知道丈夫最后怎处理。其实他对这种东西没什喜好,只是在丈夫眼里没有这样道菜,就不算过年吧。
他看着男人双细长白手在盆浸渍盐和各种香料红白肉类里翻搅揉捏,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肉,做熟是食物,没熟时候说到底是动物尸体。他不知道丈夫这样人,却能那从容地处理各种肉类。
“外面买点也行,不是非要做。”
男人垂下眼皮,搅动手停止,像是做件错事。
“嗯,以后不做。现在就收拾,你先去休息。”说完冲洗双手,开始迅速打包。
陆明臣皱眉,他并不是指责对方。他不知道为什,有时候和丈夫沟通起来就是这费劲。
收拾到半,宋书华背过身去接连打好几个喷嚏。同时,陆明臣电话响起来。
他掏出手机,个陌生号码,但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
“你没事吧?”他掰过丈夫肩膀。
男人很狼狈,鼻头红,鼻水也流出来。对着陆明臣,更发不可收拾起来,又偏过头,打串。
“……”
陆明臣简直无语,去给他拿纸。
宋书华按住鼻子:“没什,可能有点感冒。今晚去书房睡吧,免得传染给你……阿嚏……”
“……”
“你电话在响,可能找你有事……嚏……”
陆明臣捏着电话,转身出去。随着他走开,宋书华喷嚏才渐渐停止。
他不是感冒,只是对天竺葵花气味儿严重过敏。陆明臣没有买花回来,这既不是花店里最常见花,现在也不是花期。最普遍接触源便只剩下香水,陆明臣从来不用香水。
“到家吗?”
男人站在卧室阳台,吹着冷风,凝望着整个城市夜色。快过年,到处都挂着彩灯,片喜气洋洋景象。
“到。”
“你还真接啊。”苏晗有些惊讶。
“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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