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蒋彧从藏身拐角出来,情感激荡着,恨不能跟着那车,口气跑去齐弩良租住小屋,把抱住他,告诉自己有多想他。
但他只是缓慢地走到对面档铺,朝老板要碗样面条。
吃过面条,他又回去自建楼房那边。齐弩良出租车停在那个小院里,他房间窗户亮起黄殇殇灯光。
温暖和光亮吸引着蒋彧,他像扑火飞蛾朝着那光走过去。窗帘已经拉上,隔着布帘,他站在窗户侧,看着里边人影来来回回。
这时个广东人趿着人字拖,下楼看见他,语气不太好地问他干什。
蒋彧灵机动,赶紧说:“还有空房间吗?想租房。”
男人怀疑地看着他,烦躁地摆手:“没有没有,赶紧走,不走报警。”
蒋彧只好离开。
过几天,他摸清齐弩良早出晚归时间和必经之路,为防再引起房东怀疑,也不再去那楼下,而是在他吃早饭和吃宵夜摊位对面蹲守。
和在洪城时样,齐弩良早上总是吃两根油条,喝碗豆浆,宵夜就是面条和肠粉。
蒋彧也在附近家教中心找份工作。每天早上在齐弩良离开后,去他吃饭早点铺吃份和他相同早餐再开始工作。每天晚上则在他回家后,再去吃份和他相同宵夜再回租屋睡觉。
重复和他相同生活,就像他们当年还在块儿日子。
也不是没想过出现在对方面前,但在确保齐弩良不会再次逃离之前,蒋彧不敢这样做。
假期结束,蒋彧回到北京继续念书。
寒假再次来临,这年他没再回洪城,而是直奔广东。好在齐弩良还住在那里,没有搬家。
在蒋彧以为他还能用这种方式来自慰藉时,他发现齐弩良死水般生活有变化。
他早上出车时,会去两条巷子外接上个小男孩,把那男孩送去附近小学。
晚上收班,也不再去夏天常去面馆吃宵夜,而是拐去旁边家粥铺。吃也不是粥,而是家常饭菜,也不给钱。常常吃完后还会坐会儿,抽支烟才回出租屋。
蒋彧白日里接连去那粥铺吃星期粥,最后打听清楚粥铺老板是个离异带孩子女人,齐弩良每天早上去接,就是她儿子。
周末那小孩就在铺子里,张口闭口问他妈妈:“齐叔叔什时候来玩?”
这让蒋彧心如刀绞。在他忍受着分离痛苦,并小心翼翼在暗处看着齐弩良,连要如何去见他都万分纠结时,对方早已经撇开他,在新地方认识新人开始新生活。
是他太傻。齐弩良给他打钱仅仅只是未尽抚养责任,他却自顾自为之赋予更多意义,自以为是地认为,不管什样感情,至少对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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