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
都不知道，无头苍蝇
样乱转。他找不到齐弩良，他又被最爱
人抛下
。
巨大惶恐和不安笼罩着他，绝望和伤心并袭来，他蹲在车站前广场上呜呜哭泣，像十岁那年跪在他母亲棺木前面，哭到天亮。
后面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是怎回洪城，又是怎个人熬过最后那段时间，最后怎个人离开北上。唯记得，只有当时撕心裂肺惶恐，以及心脏和大脑并发生钝痛。
回想起来，那些日子像是蒙层黯淡纱，除真实痛苦，其他所有都显得那不真切。
这多年以后，齐弩良已经回到他身边，而他部分却仍困在那久远睡梦里，遍又遍温习对方离开伤痛。
那之后，他和齐弩良唯联系就是手里那张银行卡。开始隔三差五就去学校附近取款机上查，终于在开学后第二个月，收到齐弩良转给他第笔生活费。
他尝试过很多次，希望能够查询到齐弩良汇款地点。辗转无数个网点，柜台人员给他回答都样。如果是他自己银行卡，他拿着身份证可以查到汇款人信息。由于这张卡不是他本人，他什信息也查询不到。
第学期捱到寒假，他迫不及待回到洪城。心里点渺茫希望，说不定齐弩良会回来过年。
但最终枯等月余，什也没能等到。
第学年结束，蒋彧再次回到洪城，暑假两月仍是没有等到人。但开学前夕，他收到万元汇款。
齐弩良躲到他找不到地方，却仍然不忘给他打学费。
蒋彧看着那张卡里他直没动，并与日俱增钱，在相思成灰煎熬里，又稍微感到丁点安慰。至少齐弩良还惦记着自己。
大二时，他做兼职薪水和学校奖学金、助学金，已经能够完全覆盖他各种花费还有结余。齐弩良仍然锲而不舍地给他汇钱。
大二寒假，是齐弩良离开他第二个春节。原本北京有很好兼职挣钱机会，他仍然回洪城。把他们蒙尘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给冰箱里塞满食物，还买彩灯和灯笼装饰，等齐弩良回来过年。
人还是没有回来。
年初清晨，蒋彧拎着香烛纸钱去给母亲上坟。
期望太过，有时就会变成种强烈直觉。他感觉齐弩良已经回来，只是没有回家。关于这点他马上就能验证，因为要是人真回来，他不会不来看姚慧兰。
在陵园山脚下，蒋彧抬头往上看，光秃秃山坡，他真看到个男人身影。男人离得远，又背着初升朝阳，看不太清。但他确是从姚慧兰坟包方向朝山下走。
那刻，蒋彧说不清楚是什滋味儿，仿佛心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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