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碰见正在准备水果学生家长:“小蒋,吃点水果再走啊?”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
“那你等等,去给你拿钱,今天最后次课。”
“过两天再来趟,把最后习题讲再结账吧。”
说完他飞快跑下楼,骑上自行车路往家狂奔。
齐弩良,你到底在想什?
开往南泉市大巴已经驶出洪城。
小县城里大巴车都要绕着城区停好几个站,直到人装满。等车驶出城区,上高速,售票员才夹着票匣子开始卖票。
走到中间那排,售票员踢踢挡住过道行李:“你包?塞到座椅底下,别挡着道儿。”
“不好意思。”齐弩良赶紧把包塞进去。
售票员又问:“到哪儿?”
“这车到南泉东站不?”
“到。”
“到东站。”
售票员撕张票给他:“25。”
齐弩良付钱,随手把票捏成团,揣进兜里。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外边虚晃而过风景,困乏劲儿渐渐漫上眼皮。
他用整晚来想这件事,直到最后,他还是不能理解,也没办法消化。即使没办法想通,但他仍在极度拉扯和煎熬之后,做出决定。
为蒋彧能够好好上大学,为他以后能够回归正途,忘记这场十八岁人生短暂脱轨,齐弩良只能离开。
之前他和邓江华联系上,知道他和三东都在广东,齐弩良便决定先过去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做事情。除兜里千元钱,他把有钱那张银行卡留给蒋彧,也留字条告诉他以后会往那卡里打钱。
最后犹豫很久,他还是把电话卡拔出来,也留在桌子上。既然想要彻底断那孩子念头,那就再也不能有联系。就这样吧,只要蒋彧以后能好,就怎都好。
眼睛闭上时候,眼睑温热湿润。脑子里幕幕闪过,都是蒋彧脸。从孩童到少年,再到如今高大毓秀模样。短短几年,齐弩良却像是过辈子。
和蒋彧在块儿这些年,是他不见天日人生里,唯阳光灿烂日子。抚养他、供他上学,也是他这用这条烂命唯做有意义事。够,老天给他已经够多,哪怕永远分离,因为这段经历,他再也不缺好好活下去希望。
蒋彧看到他留字条又会怎样呢?肯定会生气,还会伤心,说不定还会哭。想到那孩子哭泣模样,齐弩良又有些受不。
但很多事情都是那样,哪怕生气,哪怕哭泣也必须要做。哭过,也就好。
齐弩良轻轻叹口气,擦擦眼睛。
中午时分,大巴把他带到南泉东站。但今天票已经没,最近趟去广东车是第二天凌晨五点发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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