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接收到
齐弩良
示意，他也不确定是否应该接下。见他久久不伸手，齐弩良替他接过来，把里边
只电子手表拿出来给他戴上。
蒋彧看眼那只手表，卡西欧运动电子表，对于他个中学生来说，不算便宜。
“不说声谢
。”齐弩良提醒他。
蒋彧看眼荣八妹：“谢谢八姨。”
他们实在很少这样友好地面对彼此，荣八妹也有点不知所措：“不用不用，应该。”
齐弩良听着哪儿不对，半晌后他回过味儿来：“小彧，你叫
哥，怎叫八妹叫姨？你该叫她八姐才对。”
蒋彧看向齐弩良，没说话，眉头微微皱起。
他觉得不自在。
很少有齐弩良场合会令他不自在，但今天，不知道哪儿不对，他就像只跑进森林迷雾里鹿，时间失去对自己定位和方向。
他们另三人自成体，那是种无需言语便能达成默契气氛，他却并不在这氛围里，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荣小蝶突然闹两句：“他叫妈妈叫姐姐，那不是应该叫他蒋彧叔叔？才不要……”
“大人说话，你插什嘴？”
“不管他怎叫你，都要叫蒋彧哥哥。”
“你少跟这儿嚷嚷，有你说话份儿？”
菜上得差不多，齐弩良赶紧打圆场：“好好，咱先吃饭，这个问题暂时不去考虑。”说着给荣小蝶夹个鸡腿，“你不是早就饿，大鸡腿先给你吃。”
荣小蝶注意力被吃转移走，捧碗吃起来。
齐弩良把另个鸡腿默默放到蒋彧碗里，乐呵呵地小声对他说：“今天是为你庆祝，多吃点。等吃完，们去把这好消息跟你妈妈也说声。”
说完他又把服务员叫进来，开瓶红酒。
中午酒荣八妹喝大半，齐弩良喝两杯，也允许蒋彧喝小杯。
午宴结束后，齐弩良果真去买香烛纸钱，还把洪中录取通知书拿去复印份，拎着这大包东西去姚慧兰坟前。
那些春天撒下花种，这时节已经郁郁葱葱，烈日下各色单层小花，开得漂亮热闹。
可能是因为喝点酒，这天齐弩良话特别多些。讲蒋彧考县里第名，讲那些重点中学老师都来抢着要他，絮絮叨叨说半天，才摸出录取通知书复印纸，打火机点燃。
“小兰，咱家小彧有出息，你可以放心啦。”
说完他撑起身，擦擦额头汗，让出墓碑前位置：“你有什和妈妈说？”
眼角点银光闪而过，蒋彧转头，正看齐弩良给自己点根烟，手上打火机却是之前他送给荣八妹又被自己用新换回来那只。
蒋彧什话都没说，只跪在墓前给姚慧兰磕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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