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师提出无穷多要求。齐弩良等他等得不耐烦,进旁边家纹身店。
半小时后,邓江华杀马特变成莫西干,齐弩良耳朵上多个耳钉和耳骨环。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新造型,都有想说点什意思,然而那莫名其妙羞耻感又让两人欲言又止。齐弩良轻咳声:“走吧,干正事。”
路上邓江华和齐弩良讲起这个老赖过往。
据说千禧年头两年,龙德全还在南泉市里做生意,是个身价不菲老板。后来不知是被人骗还是怎,总之生意失败,还欠屁股债。老婆也因此和他离婚,带着女儿远走高飞。他欠着债,债主们收不回钱,也不会放他走,拿他在洪城生活父母威胁他,要是他敢跑,就对他年迈爹妈不客气。
邓江华摩托车停在路边。已经是洪城城郊,没有路灯,两人打着手电到片自建平房前。邓江华点踩得熟,直接把齐弩良带去龙德全家里。
租住两间平房,堂屋兼做厨房,角落里点着煤炉子把原本就闷热不透气房子烘得更热,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堂屋中间矮桌前吃饭。
他手上端着碗玉米碴子粥,桌上碟青菜碟咸菜,左边眼睛和颧骨还是红肿,这是他消失几天原因—被其他债主给绑走,过几天艰难日子。即便这样,男人也衣着整齐,看起来并不那落魄。知道有人进门,他动也不动,仍捧着碗喝他粥。
邓江华拿手电筒手柄敲敲他桌子:“嘿,还吃呢。”
龙德全放下粥碗,掀起眼皮,瞥眼旁边两张小凳:“请坐。”
“谁他妈要坐,们是宏发资产公司,你该知道银行那笔欠款转给们吧?”
男人点头。
“知道那就好说,还钱。”
龙德全岿然不动:“没钱。”
“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邓江华抬手就给他脑瓜子下,打得男人头偏偏。
齐弩良把邓江华拉到身后,拖张矮板凳坐在龙德全对面,也不说话,撑着下巴看他吃。男人又喝两口,被看得发毛,还是放下碗。
“不着急,你慢慢吃。”
他看着齐弩良,也曾是见多识广人,从个人气质往往就能判断些许。明显坐着这个年轻人,和刚刚那打他小子不样。
“你想怎样?说,没钱。”
“没钱可以借。”
“呵呵,现在上门全是债主,是你你愿意借钱给?”
刚打耳洞还有些痛痒,齐弩良忍不住偏头捏捏,无甚在意地说:“还可以卖,心肝脾肺肾,套下来,百万肯定有。”
龙德全时没说话,凭那张万年老赖脸也变得十分阴沉。
齐弩良身后邓江华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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