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瑟缩又仇恨地盯着这龅牙男。他当然记得,面包里裹着图钉,扎他满嘴血。
三个小流氓把蒋彧堵在墙根,他根本无路可逃。
“这有爱心,也借点钱给们花花呗。”
蒋彧下意识捂紧衣服口袋。
“不是吧,对狗都这大方,借点钱给们又怎。”
其中人伸手去拉蒋彧捂着衣服手,男孩死死扣住,他试下竟然没能拉得快。气急败坏小流氓甩手就给蒋彧耳光,恶狠狠地说:“找死是不是,把手拿开。”
蒋彧惯会趋利避害,知道跟这帮家伙顶着干没什好。可这实在是他辛苦攒钱,是齐弩良离开后他赖以生存“财产”,他不能给他们。
短短两分钟抗争,就使得他两边脸都被扇肿,衣服口袋也在拉扯中被撕条大口子。这件衣服是他唯合身暖和还算新外套,到头来,不知道衣服被撕烂和钱被抢光,到底哪个更让他心疼些。
被掏光衣兜后,那伙人走。
蒋彧原本没哭,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没再哭过。
直到齐弩良回家,把串糖葫芦放到桌边,不知怎地,看着那串鲜艳甜蜜果子,他竟不是流口水,只觉得鼻子酸,眼泪大滴大滴就掉下来。
第二天下午,按蒋彧估计时间,齐弩良便在出入日化厂那条巷子入口处等着。
他头上戴着那顶绒线帽,穿件翻毛领收腰旧皮夹克,咖色皮夹克外面人造皮已经掉得有些斑驳,条脏兮兮帆布劳工长裤,脚上是双旧毛皮靴。
齐弩良靠在巷口砖墙上抽烟,也不管那墙上都是灰。蒋彧蹲在他旁边,拿个棍儿戳地上蚂蚁。
“你说那帮小流氓抢你多少钱来着?”齐弩良低头问他。
烟灰掉些在蒋彧头顶,男人拿手拍拍,把烟头换只手夹着。
“百十八块三毛。”
齐弩良有点惊讶:“这多?
“原来捡垃圾这赚钱,不如明天跟你块儿,不去找工作。”
从昨晚开始,蒋彧就副很不开心样子,齐弩良试图讲个笑话逗逗他,但他实在不是会讲笑话类型,果然讲得也很失败,孩子看起来更低迷些。
只是垃圾钱还好,蒋彧想自己连午饭都舍不得吃省下钱也全没有,鼻子又酸。
齐弩良怕他又哭,赶紧换个话题:“你确定那几个人会来这儿?”
“嗯。”蒋彧扔棍子站起来,“他们白天都会去洪城网吧,这个点会回来,从这儿经过。”
“那就再等等。等不着,你带上他们家找去。”
齐弩良支烟抽完,蒋彧突然扯扯他衣袖,指着沿着公路朝这边来四个勾肩搭背小年轻:“是他们。”
“四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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