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不得。”
齐弩良根本听不懂他话,也就直没搭茬。
待人把水电重新抄,缴清以往欠款,那人回去没过多久,屋里水电都来。
屋里唯电器就是几只灯泡,其中也坏半,齐弩良又去买几只灯泡换上。
等到中午还不见蒋彧人影,齐弩良就自个在楼下小餐馆里吃顿。吃过饭,又去买些清扫工具拿上楼。
房子很脏,却因为什都没有,打扫起来很容易,只在卫生间花最多时间。
卫生间角落放个破漆桶,大概是停水后,小孩装水冲厕所。但四楼楼梯房,不大点孩子要从别处拎水上来也困难。
最后只剩下蒋彧住那间房。齐弩良站在门口想想,还是伸手推开。
这屋东西稍微多点,有张床,张书桌,和个缺门衣柜。床上垫子中间弹簧全塌,面上堆着床脏得看不出底色棉絮。齐弩良伸手捏捏,那棉絮跟发死面饼样又冷又硬。这冷天,难怪孩子长脸手冻疮。
齐弩良心里有些难受,要是姚慧兰知道她儿子在世上受这样苦,她该多难过。想到她也已经不在,齐弩良更难受。
他把床垫和那棉絮块儿搬下楼去扔掉。日化厂这边没有店,他路问到洪城,在家具城重新买床垫,沙发垫和些铺盖。
等他把这些东西拉回来铺好,天已经渐渐暗下来。他坐在客厅铺着新垫子沙发上抽烟,等着蒋彧回来。
孩子刚出门时他觉得没什可担心,但整天没见着人影,马上天就黑,人还没回,又有些焦急。抽完最后口烟,齐弩良等不下去,他得去找找。
拉开门,正好地,就对上蒋彧脸。
小孩气喘吁吁,红脸膛冒着热气,汗水湿透发根,狠弯着背脊,瘦小身躯背着龟壳样旧垫子,脖子上还挂着串空饮料瓶。
蒋彧平日隐忍克制,不敢随意挑衅比自己高大年长人。但此时见齐弩良,他忍不住气愤地问:“为什扔东西……”
话未落音,蒋彧便从门口瞥见屋子里亮堂堂。他仰起头,遮住眼睛发帘滑到两边,他被这明亮光亮刺下眼睛,恍惚瞬,想起妈妈还在时候。
“这个睡不人,给你买新。”齐弩良说着,把蒋彧背上垫子掀到边,拉着他胳膊,往屋里走。
蒋彧有些发懵,等站在他房门前,果真床上有新床垫和被褥。被面黄底白花,还有棕色小熊图案。
蒋彧不知道发生什,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他弯曲手指,用指甲掐掐手心,不疼,果真是在做梦?
男人把手掌按在他头顶,是暖和。
“走,去吃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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