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很没意思地说,“姐死两年,你不知道?”
“她埋在哪儿?”
“洪城陵园。”姚春阳又蹲下,拿起抹布继续擦车,“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你姐孩子呢?没跟你们?”
姚春阳再把抹布扔盆里,脸烦躁:“齐弩良,你到底还想做什?害得姐还不够惨?”
“不想做什,只是想看看那孩子。”
大概是为尽早打发他,姚春阳说:“孩子跟蒋家,和们没关系,和你更没关系,劝你也最好别去蒋家找。”
从姚家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去看那孩子。在他说出这话之前,他也没有这种打算,但这话说出口之后,他便是真动这个心思。
他跟那孩子无亲无故,也不知道找到他能做什,也不知道能和他说什,或许只是远远看眼,看眼姚慧兰孩子。
对,那是姚慧兰孩子,是她在这世上活过最深刻凭证。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肉,那这孩子就是姚慧兰尚存在于世那部分,是承载他无处排遣思念和遗憾部分。仅仅这个理由,要他做什都够。
往洪城开公交车晃晃悠悠,齐弩良看着窗外,突然想起他同监个说不清楚几进宫老头。
老头青年入狱,等服完十几年刑出去,父母皆已过世,妻儿早已消失无踪。后面人生里,他次次刻意犯罪,次次回到监狱,在里边度过自己大半辈子。无牵无挂,茕茕孑立,监狱成他真正家。
两年前老头最后次出狱前夕,抹着眼泪跟齐弩良说,他现在老,这次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他说他羡慕齐弩良,羡慕他是个情种,羡慕他有爱女人,在这种地方,爱是个人最大救赎和希望。
那时候他不明白这话什意思,没过多久,姚慧兰病逝,带走他“救赎”和“希望”,他才真正理解它们含义。
八年,洪城也早就和他记忆里不样,可谓物非人也非。齐弩良循着过去记忆再加上点打听,找到蒋家所在小区。
他在那小区门口坐着抽完半包烟,也不知道要怎去见那孩子。直接敲蒋家门肯定不行,若是在这地方远远看上眼,等确定,再去学校找他,避过他家人或许会好点。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坏人。
然而现在唯问题就是,他进去那时孩子还是个小不点,如今就算人站他跟前,他也认不出来。
齐弩良买个绒线帽子遮住光头,操口家乡话,同小区里遛弯人搭讪,询问他们蒋家情况。许是因为那双清澈眼睛和张挺好看脸,青天白日,大家也不觉得他是坏人,便同他聊起来。
奇怪是,问圈,连蒋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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