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几近崩溃。
因为那场梦魇实在太过真实山與，他亲眼见到贺兰之
身体变得透明，自己发疯般地冲上去想要抓住贺兰之，却连触及贺兰之指尖这样简单事情都做不到，最终只能泪流满面地眼睁睁看着贺兰之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只觉得在那
刻，大脑中所有紧绷弦瞬息断裂。空气无法呼吸，心脏停止跳动，唯有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怎
止都止不住。
“阿之……求你，求你你，陪着
……求你
……”
在看到贺兰之背影那刹那，他不敢再有丝犹豫，几乎竭尽全部力气去抱住贺兰之，随后低声下气地央求他不要离开。
被教育十八年帝王尊严在此刻被粉碎得干二净，他知道自己毫无形象地抵在对方背上哭着，哭得嘴里尽是咸涩泪水。
他应该从开始就明白，早在遇上那个不是贺兰之贺兰之第眼，他就已经败涂地。
赵胤不知道自己哭多久后五感才渐渐恢复。随着泪水慢慢止住，他也缓缓地松开那个抱住人。
恢复五感赵胤清醒明白过来，那人并不叫贺兰之。
他不是阿之。
他终究不会是阿之。
“谢谢你。”赵胤用手抹去面颊上眼泪，用尽量平稳语气道，“谢谢你会在这时候来帮朕。”
何碧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笑笑，将手覆上赵胤手背上脉脉唤道：“皇上……您如果需要别些什，小人也能帮您。”
赵胤平静地将何碧手从自己手上拿开，“朕不会碰你。”
何碧愣愣，他没想到在这样气氛正好时候，赵胤竟会拒绝他。
明明刚刚哭着让他不要离开，现在却拒绝同欢……难不成是皇上太过怜惜他，怕那事儿会弄疼他？
“皇上您太温柔，其实您可以不用——”
何碧想让赵胤不必疼惜他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旁端茶奉来小太监打断，“——皇上请饮茶，天亮，您要起身准备早朝。”
“朕知道。”赵胤应声，下床令宫女太监为他更衣换上龙袍同时，背着身子对着何碧淡淡道，“先前把你喊来扰睡梦，你去休息吧，朕要上朝。”
五更棒子打响，拂晓天际渐渐退去蒙蒙亮烟灰色。微露曙光透过云层映射在大地上，沐浴着金色阳光雄鸡啼鸣响彻天下。
街头巷尾早餐铺子已开张，蒸出好几屉热气腾腾包子，在掌柜吆喝声中，衣衫有些褴褛贺兰之将手中铜板依次排开，随后抽出两个递出去道：“肉包，两个。”
“好嘞，您等等。”
趁着掌柜将包子取来递到他手中间隙，贺兰之数数所剩不多铜钱，简单估算下接下来每日开支能供他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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