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他阿爸关起来,”康赭道,“快半年。”
汤于彗愣愣地看着他,康赭沉下声道:“其实德吉叔是个好人,他从小到大最疼就是桑吉。”
康赭转过身来,看向石头旁边那棵冷杉,淡淡地道:“可是你也看到,在发达城市里,这种事尚且不能完全被父母这老辈接受,更何况是在这偏远闭塞山区里。”
“是不洁吧,”康赭声音没什起伏地道,“或许他阿爸是这认为。”
汤于彗没有发现自己手在轻轻地颤抖,他艰难地道:“后来呢?”
“你认为是德吉叔害死他?”康赭笑笑,“没有,德吉叔心肠很软,他只是理解不,如果不是发生后面事,时间长猜他最后也会原谅桑吉吧。”
“桑吉是自己跑。”
汤于彗惊讶地张大眼睛,康赭慢慢地接下去道:“时间久,德吉叔关他就没有那严,也算是变相地在缓和关系。”
“谁也没想到桑吉就那样跑,他把自己在深圳攒钱全部留下来,还在桌上刻字,说自己出去转转,等好就回来。”
康赭很淡地笑笑:“你定认为他会来找吧,猜德吉叔也是这认为,但当时根本什都不知道。”
“他去稻城、理塘、然后过金沙江大桥,到墨脱、林芝,拉萨,在大昭寺门口拍张照片,去打印店洗寄给给。”
“那个时候早就不在深圳,他应该也知道,所以估计没指望能收到。”
“不知道他最后到底有没有像他说变好,但后来他回家,刚到四川境内,遇到山体滑坡,他们车人都死,只有个小孩,被泥石冲到另个地方,不过最后也没救过来,挖到他时候人就已经不行,还对着搜救人员不停重复,让他们去救个藏族哥哥。”
康赭把视线又转向远方,看着已经累积在贡嘎神山上千万年积雪,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只是带着真诚平静地问个问题:“你说,是不是该对他好点?”
汤于彗没有办法回答他,他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只能颤巍巍地抱住康赭。
他苍白地道:“阿赭,这不是你错……”
“没说是错,”康赭轻轻地揽住他,声音几不可闻,“但如果可以话,希望曾经拉过他把。”
他轻轻地摸摸汤于彗头,吻吻他发顶,“别哭,汤汤,你看,就是这样,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本来就不是特别快乐或者痛苦人,在哪里去哪里其实对来说没有什区别,但没有办法这轻易地和它告别,不能拥有自己,所以不能爱你。”
汤于彗哭得发抖,他俯在康赭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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