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会有另外位伙伴,对吗?”
看见有学生如恍然大悟,而还有学生似乎仍是脸茫然,汤于彗笑笑,把想要继续在黑板上写复杂公式手放下来。
那位昨天才背会九九乘法表小男孩好像纠结得眉头都可以夹苍蝇,大概因为年纪小,他并不像其他学生样总是带着丝拘谨,在课堂上很活跃,还经常对汤于彗提问。
这次他好像还是没太听明白,举起手有点懵懂地道:“老师,这说话,你跟们说过,中国有34个省,那加上你们现在学校里共有35个人,是不是只要用力飞,总有人会能在另外个地方见到你啊。”
教室里霎时静,小男孩好像也感觉自己提个和定理没什关系问题,这个时候像做错什事样怯怯地道:“这样说是不是不对啊……”
此时下课铃响,汤于彗静静地站会儿,他很想告诉这个孩子数学中假设与世界真实,也想告诉他们鸽子或许没有那大选择权。
确实,如果另外三十四只鸽子用尽全力地飞,至少会有个省份坐标归属两人以上,但这个地方也许不是自己所在北京;而更可能等待这群鸽子未来是,他们中只有极少数人能飞到别巢穴,即使是来,也会在时光中忘记在节数学课上,为他们假设巢穴人。
汤于彗很安静地站会儿,他从开始就不想做出任何离别姿态,怕他学生们哭,更怕自己哭。
他静静地把涌起来感情过遍,然后慢慢地压下它们,很温柔地笑笑:“嗯,是这样,但是鸽子也不用太用力飞,因为老师在每个省份都搭巢穴,不管飞到哪里,老师能来看你们。”
走出教室,汤于彗看见康赭摩托车停在学校破旧门口,而康赭正靠在土黄砖墙上抽烟。
汤于彗已经很久没看见他抽烟,以为康赭等得久,就走得快点。
康赭察觉到他脚步声,从靠着墙上离开站直,把烟碾灭在块墙砖上。
汤于彗看见他视线越过自己向后看去,就朝他走过去道:“怎?”
康赭端详他脸会儿,翘翘嘴角:“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哭?”
汤于彗十分莫名,又带着点小心地为自己辩解道:“是还没有,怎?已经很努力,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哭。”
他有点警惕地道:“你要做什?”
康赭又带着他常见笑容,这次是很亮又恣意那种,像个眼角弯弯大男孩,答非所问地道:“有些事只会迟到,不会缺席啊。”
汤于彗满脸茫然,康赭却扣着他肩膀让他转身。
看到眼前景象之后,汤于彗眼角阵细微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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