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究竟有没有人睡着,谁也不知道。第二天早起付嘉穿好衣服,把被子叠好床单拉平,然后才深吸口气走出卧室。
“欢迎收看今天整点新闻,近期全国消费市场整体运行平稳,多地供需出现半年来首次5%以上……”
客厅在放电视,和煦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徐书原不在,茶几上搁着张纸条,上面用烟盒跟打火机压住——
「微波炉里有粥。」
那刻付嘉有瞬间恍惚,恍惚徐书原还在对自己好,只是浓烈感情已经被压到心底最深处,再也不见天日。
喝完粥把碗刷,电视机关,他坐在沙发上。理智告诉自己该走,再不走会更不想走,情感上却又希望能等徐书原回来打个照面。
等近个小时还是没动静。离开前付嘉站在玄关回头望眼,这地方是属于徐书原,干净简洁,像他这个人样。
楼下群晨练完叔叔阿姨拎着剑回来,付嘉与他们擦身而过,有种重新回到现实生活感觉,而梦留在上面。
整个周末再没有联络。
母亲顺利出院,付嘉心头大石总算落地。周日下午回家,王姐见他就唉声叹气:“瘦得都脱相,不行,今天得给你好好补补。”
他笑笑:“哪有那夸张。”
“哪没有?”扭头见付母从楼梯下来,王姐说,“咱们嘉嘉在外头真是遭大罪,这小脸瘪下去圈,可别是生病才好!”
这话正戳中付母软肋呢。最近她愁得睡不着觉,天到晚净想着怎能让儿子高兴点。
“尝尝这个,你王姨新学豆沙夹糕。”她个劲地让付嘉吃东西,付嘉却没胃口:“不吃妈,晚上还吃饭呢。”
“晚饭是晚饭零食是零食,吃两块有什关系。”
付嘉哭笑不得:“可就个胃。”
“还就你个儿子呢。你要是把自己身体搞垮,妈找谁说理去。要是实在不行就赶紧搬回来,你爸那边不用理,有在谅他也不敢跟你横。”
“等你们什时候不逼找对象,再搬回来吧。”
付母不解:“让你成家那是替你打算,难不成们还有错?人生就这几十年,你孤孤单单是过,家庭幸福美满也是过,为什就不肯选择条轻松点道路呢。”
“那是你们理解轻松,对来说轻松是过自己想过生活。”
“你想过生活就是跟那个姓徐?”
付嘉沉默不语。
见他这副负隅顽抗模样,付母叹口气:“算,懒得管你。”
其实父母都是为自己好,他当然知道。但他已经厌烦听这些话,厌烦由父母设定好人生轨迹。
周去公司,部门如既往冷清。
盛夏阳光晒到工位上,没会儿付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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