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答应要跟父母谈谈,可付嘉还是迟迟没有行动。直拖到两周后周四,回事务所加班。
晚上九点父亲付为民打来电话,说自己刚刚在附近谈完生意,要来见见老朋友刘总顺便捎他回家。
“不用,自己开车来,再说现在还下不班。”
付嘉边敲键盘边敷衍。
“把车放停车场,明早让司机送你过来。”付为民态度很强硬,“跟老刘说声你就可以走。”
“好吧好吧。”他烦躁地抓抓头,转而给徐书原发消息:“爸要来接,今晚不能起走。”
徐书原回个字:“好。”
穿上外套付嘉去楼下接人,谁知却在电梯里撞上徐书原。
“你已经下班?”付嘉很诧异。
“刚下。”
难道他是专程在等自己吗。电梯里只有徐书原个,灯光显得他又高又瘦。
“去接你爸?”
“嗯。怕他会儿跟同事乱讲话,所以想嘱咐他几句,让他别太高调。”
见徐书原手里没拎电脑包,付嘉觉得奇怪,想要追问时电梯又到。
徐书原按住开门键,示意他先出去。付嘉走出几步又回头,咬下唇说:“要不你从地下走吧,免得撞上爸。”
“嗯?”徐书原看着他。
他知道是自己声音太小,只好把话重复遍。徐书原站在电梯里仍旧看着他,里面灯光很亮,徐书原表情却很模糊。
少顷,摁住按钮手松开。电梯门缓缓关上,徐书原也收回目光。付嘉从他脸上读出失望,尽管很淡,但却真真切切地存在。
付为民上去寒暄几句后就带着儿子离开。坐在老爸迈巴赫里,付嘉直在低头发信息。
“到家吗?”
很久没有回,不知道徐书原是不是在洗澡。
“最近工作还适应吗?”听爸爸在旁边问,付嘉心不在焉地应付句“还行”。
“听你刘伯伯说金融组那边事情少,工作内容也更有深度,需不需要帮你运作运作?”
“不用。在四部挺好,爸你别插手事。”
他爸低嗤声:“要是不插手你还到不四部。”
付嘉手顿,收起手机把脸转向窗外,不言不语。
“老于。”他爸抬声,“你把隔音板拉上,要打个电话。”
司机马上照办。
面前隔板缓缓上升,付嘉以为他爸真要打什重要电话,顺势说:“要不把放在前面那个路口吧,正好去商场转转。”
付为民却摆摆手:“别跑,还有几句话要问你。”
付嘉心凉,只好硬着头皮玩手机:“什话……”
“听你妈说你最近开销大不少,钱都花哪?”
“没有吧。”他嘴硬。
“半个月花二十几万,这还叫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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