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停车场路上他们没有任何交谈。
傍晚红霞漫天,奔驰在夕阳下披着暖色,他们之间气氛却显然很僵。这种僵不是体现在语言上,而是体现在肢体动作上。
闻锐鸣照常替章寻开车门,但他眼也没往章寻脸上看,程式化到像在执行什任务。
“老板,回公寓还是去哪里。”
章寻看他眼。
闻锐鸣身体朝正前方握着方向盘,两边袖口随意地卷到肘上,露出结实小臂肌肉和自己送他手表。今天他穿衣服也是第次给他买那些,黑色衬衫加深亚麻色休闲裤,这套他平常穿得最多。
“有什想问就问,没必要憋在心里。”章寻收回目光系上安全带。
“问什。”
“想问什就问什。刚才卜老师话你不是听见吗,有去国外进修打算,最迟明年,最快今年下半年。”
“去多久?”
“还没定,也许年也许三五年。”
这是章寻早就做好打算,出国、走上国际顶尖舞台、摸索着学编排、成立自己舞团,步步,早就打算好。这个打算里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也只是为他自己,和母亲在天之灵。
闻锐鸣蓦地沉默下来。
他表情出乎意料冷淡,但平静眼眸底下藏着很深情绪,而且行为举止骗不人——方向盘上双手有所收紧,手背青筋微微凸出。
“闻锐鸣,”章寻态度有所缓和,低眸道,“没打算隐瞒任何人,只是这件事还在计划中。”
“解。”
“你解什解,有话就说行吗,有什不满你完全可以表达。”
“老板,没什想表达。”
闻锐鸣口吻反常冷淡,令章寻眼皮跳。
“如果没别事是不是可以出发,送完老板还要去医院接多多。”他那侧着脸,从鼻梁到唇峰再到下巴,分明轮廓看上去比平时要坚硬得多。
章寻抿紧唇:“走吧。”
路上车里被无言又冰凉空气笼罩,章寻几次想开口解释,但都被气氛沉默给堵回去。到地方后他没立刻下车,右手拉开安全带:“这车挺旧,跑起来慢。要不要再给你配辆,就辆车行动也不便。”
“不用。”
“用不着跟客气,之前就——”
“没跟老板客气。”
闻锐鸣下车把钥匙给他:“再报废辆也赔不起。”
这话就有些蛮不讲理,明显是动肝火。
章寻眼珠错也不错地盯着闻锐鸣,眉头微微蹙起来:“从头到尾也没人让你赔,这说有什意思?”
“那就不说。”
“所以你明天打算以什方式来接?”
“坐地铁。”
“那得起多早?而且如果你迟到不会等你。”
闻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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