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提起来，风吹在脸上毫无刺痛感，只闻到淡淡泥腥。
“这不是凌云
背景音乐吗？”章寻听出
熟悉笛声。
“嗯。”
“你很喜欢这种类型？”
“
是个粗人，不懂欣赏音乐。”闻锐鸣正视前方，“单纯觉得好听。”
“有心。”
章寻不知道自己为什
要说这三个字，说完才觉得对不上语境，但已经收不回来。这意思仿佛就是认定对方听这首曲子是因为自己，其实闻锐鸣也有可能确实是无心。
“对不起，老板。”
章寻抬眸，在后视镜中和他对视，“对不起什？”
“昨晚——”
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
砰
声巨响！
路虎车尾突然被什给撞，撞得猝不及防。章寻跟闻锐鸣身体陡然惯性前顷，然后又在安全带束缚下被骤然勒回，后背重重拍到座椅上。
刺啦——
金属摩擦车身声音划过耳膜，章寻在惊怵中变脸色，“怎回事？”
“先坐好。”闻锐鸣本能将刹车踩死，但车身被撞得偏离方向。仓促中他回头看，只见后头直跟着他们那辆奥迪就顶着他们车，对方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控制，轮胎也失去抓地力。
是意外？
没有时间给他们想这个问题，车挤车可怕声响萦绕耳旁，车里是片死寂。闻锐鸣条件反射狠打方向盘，想要立刻摆脱奥迪，但奥迪前杆或许是钩住哪里，不仅没有脱离，反而带着路虎起在湿滑山路上打旋……
章寻高声：“车在打滑！”
闻锐鸣深吸口气，攥住方向盘手青筋,bao起，“低头。”
“什？”
“让你把头低下去！”
边是山壁，边是高速公路护栏，然后就是陡峭山坡，撞到哪去都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阻止不钢铁巨兽失控。
章寻额头刚靠上前座，耳边就接连两声,bao响。
——嘭！！
两辆车冲破护栏，咆哮着扑向山坡。那刻章寻瞳孔骤然紧缩。紧接着就是剧烈颠簸、翻滚和令人头晕目眩失重。
失去意识前秒章寻眼前车窗碎裂，无数泥土砂石劈头盖脸洒进车里，他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要颠散，魂离体，仿佛正在坠向万丈深渊，但又被安全带绑着脱离不开，只是被挤压在无边黑暗和铺天盖地惊惧里。
接着他就丧失感知。
时间分秒流逝……
他四肢无觉，眼皮上粘血睁不开，喉咙也发不出声音，就这样陷在疼痛中……
——直到被双手猛地拽。
黑暗骤散。
有人扯开他身上安全带，把他从座位上搂起来，几脚踹开已经严重变形车门。
冰凉空气扑面而来。
章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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