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地往右下划出道弧线,甩去沾在木片上粘稠乌黑血迹,随后他又伸出左手食指,挑衅地朝李姨勾勾,无言地叫嚣:是兄弟就进来砍。
门外吼叫声顿时更加尖锐刺耳,李姨愤怒地往前半步,但就在断水流暗道有戏时候,她竟然猝不及防地伸直上肢,转而去攻击躲在断水流侧后方荀寐。
没想到荀寐看起来很好欺负,实际上……也确实很好欺负。李姨突如其来攻击令他闪躲不及,短小粗粝手指瞬间如铁箍般攥住他敞开外套衣摆。
荀寐只感觉股如千斤坠般巨力陡然把他往外抓,好在他先前早有警觉地站在离门较远位置,反应也敏锐,意识被抓住衣摆刹那就侧身而避,想要脱掉外套,再加上断水流眼疾手快地从内搂住他腰,把帮他扯开外套。
上秒李姨还窃喜自己得手,下秒她就得手件蓝白运动服——还是最普通玩家初始入门款。
李姨击不成,飞速退出门,她扔掉荀寐衣服,像只贪婪而惊醒耗子,蹲守在阴暗处,垂涎光芒下可口奶酪。
最糟糕情况发生,李姨意识比他们想象还要清醒,她似乎预感房间内暗藏危机,不肯进门,但也不愿离去,就这虎视眈眈地蹲守在走廊上,伺机而动。
刚遭受到差点致死攻击,眼前又遇到时之间解决不麻烦,荀寐因为紧张下意识伸出舌尖舔舔干涩唇角,但紧接着他便低沉地笑起来,不是惯常那温和无害浅笑,而是种锋芒尽显笑,唇角勾起姣好弧度,黑眸亮得出奇,仿佛只要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问题。
他无所畏惧,他所向披靡。
断水流本也因为李姨不配合有短暂踟蹰,但难寐在他耳边轻轻笑,性感悦耳嗓音之中蕴含着让人信服魔力,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怎,不记得你老姘头?”荀寐泰然自若地让开身子,给李姨看绑在麻将桌旁那个怪物,“进来和他叙叙旧?”
老情人相聚,不说红着脸,怎也该红眼,但眼前这对亡魂怨侣显然旧情已逝,恨意不消。
猛地看见女孩爸爸,李姨堆在层层叠叠皱纹底下眼睛都睁大,脸部那种类似化蜡般血肉在模糊雾气中逐渐消失,变回初见时虽然年迈,但还算正常老婆婆脸。
“他怎还没被那女人杀……”李姨说话时嘴边凹陷法令纹起起伏伏,沙哑语气里则满是怨念和恶意,“只是歇斯底里疯螳螂,只是只能躲在角落里死蟑螂。”
“你也不是什好东西,”荀寐不屑道,“也不看看你那张树皮脸……”
嘲讽话语令李姨瞳孔缩到极限,她颤抖着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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