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听见敲门声，床边
凌意回过头，见程开霁抱臂站在门口，“在收拾东西？”
停下正在卷牛仔裤双手，他笑
笑，“程医生。”
面前衣物堆成小山
样，边是毛衣睡衣，边是裤子外套。
“明天
也去。”程开霁走过来，手里还拿着给他检查报告，“厉醒川跟你说
。”
“说，思昀也去。”
“谢思昀？”
“嗯。”
“他不是大明星。”语气不咸不淡，“居然也能抽出时间。”
凌意笑笑：“你当医生不是更忙吗，连你都能抽出时间，他为什不能。”
话说得虽然温和，但处处都是对朋友维护。说完他弯腰将卷好裤子放下，清点遍，共四条，应该够穿。
程开霁就在旁边看着他。
行李箱拖过来，叠好衣物摞摞码进去，再用自己带来床单分层隔开，方便后面拿取。凌意做起这些事来有条不紊，看就是自小独立。整理完衣服，他又把卫生间东西也用防水包装好，沿缝隙依次放入箱中。
只干小会儿活，额上就出层细汗。正要用袖子擦，旁边多出张纸巾。
“谢谢。”
手腕却突然被握住。
“明早坐车。”
凌意抽下，没抽动，抿紧唇用力，“明早醒川会来接。”
“你就不能看看别人？也许车更适合你坐。”
他目光炙热，凌意别开眼，用尽全力终于把手抽出来，转身蹲下收拾东西，“不用，跟醒川已经说好。这趟旅行对很重要，还要收拾东西，程医生你去忙你吧。”
“他主动要带你出去，所以你觉得这次旅行很重要？想没想过他重不重视。要是他真有心跟你相处，为什不单独约你出去？”
凌意手顿瞬，旋即继续，“这是事。”
他背影瘦削羸弱，但语意温和坚决，没有回旋余地。程开霁站会儿，最终言不发地走。
—
次日上午九点，医院东门。
车到时候凌意已经早早等在门口，脚边立着口20寸登机箱。
车停稳，厉醒川下车走来。
难得不是出去公干，今天他穿衣风格比较随性，黑帽衫外面套件皮夹克，下面深蓝色丹宁裤配工装靴，头发也用发蜡随手抓过，整个人显得很年轻。
凌意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嘴角浮现浅浅笑意，“醒川。”
“不是让你在病房等吗。”厉醒川脸色却不大好看。
“早上这边很堵，怕你来晚咱们会误机，想想还是提前下来吧。”
“误什机。”行李箱被人提起，“这次是包机来回，人不到齐怎出发。”
包机？
凌意微微张口，抬眼看着他放行李，“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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