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沉默
会儿，没有话说，他妈只能挂。凌意没有多想，照常打工画画。
周六那天结束画室
兼职以后，他回家拿上东西，又给冰箱里几样吃贴条，告诉厉醒川必须在周日前吃完，吃不完也要记得扔掉，他周回去。
坐大巴返回老家，走到家门口，客厅有电视节目声音。
拿出钥匙开门，刚开条缝，股烟味就猛然呛出来。他下意识后退小步，可惜里面人已经听见动静。
“凌意回来？”
边说，边有拖鞋在地上重重趿拉声音。开门杨斌嘴里还叼着烟，笑起来烟灰直往下抖。
“进来进来，这
晚到怎也不让
跟你妈去接你。”握紧腕又回头喊，“素慧，儿子回来！”
凌意把他用力推开，言不发走进房间。听着房门摔响，杨斌在后面冷笑声。
晚饭凌意全程沉默，吃完以后杨斌说出门见朋友，离开得十分刻意。凌素慧留凌意在客厅，电视声音调小，轻轻抚摸他单薄膝盖。
“怎穿这薄裤子。”
“临江不冷。”
“身上还有钱吗？”
“你到底想说什，”凌意冷着脸，“不说回房。”
无所适从地收回手，凌素慧忍不住道：“听说你要出国？”
自己孩子要出国，她用却是听说这种字眼。
凌意顿下，很快镇定：“是。”
本以为妈妈会问他去哪儿学什，什时候决定，具体是怎考虑，没想到凌素慧抬起眸，有些惶恐地看着他：“哪来钱？”
凌意拧眉：“不用你管。”
“你是儿子，出国这大事怎不用管？听你们老师说你要去美国，三年至少要百多万，是不是真？”
“跟你没关系，不花你钱。”
“你这是什话。”凌素慧两手叠在起，眼眶霎时红，“这个当妈什地方对不住你，让你对这种态度？这回出国事也是，要不是杨斌告诉，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凌意早猜到是杨斌说，当下心里梗，语气更是不快：“他告诉你干什，是不是又不想让去？妈你能不能别什都听他，他根本就不是什好东西，自己事自己能作主！”
“他不是好东西？”凌素慧不解地看着她，双眼通红，“他不是好东西谁养你这大？凌意，妈妈从小就教你，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杨斌虽然不是你亲生父亲，但是这些年他可没亏待过们母子。你也大，多少该懂些事，你自己说，换个人能保证像他这样不计前嫌对们吗？”
听到这种颠倒黑白话，凌意胸膛剧烈起伏，气得说不出个字。
凌素慧抽出张纸巾，低头揩揩泪：“养大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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