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你不戴?”
“闷得慌。”
好像是很闷。他嘴唇只是微微动,就触碰到醒川留在头盔里水汽,温温凉凉。
严格说起来这是两人第次兜风,没想到发生在大年初凌晨,对厉醒川而言完全陌生城市和马路。所以人生往往难以预测。
湿风吹过头皮有种绝佳清醒效果,但两个人这段时间里都不甚清醒。好像湖心有引力,将二人吸进感情漩涡里。他们什也没说,什也没想,只是绕着个普普通通人工湖浪费汽油,手跟腿都冻得发僵也像是不察觉。
大约年轻,所以心是热。
慢慢开圈后厉醒川忽然提速,把凌意吓得激灵,双手登时死死收紧。但醒川仿佛刻意逗他,慢下来不久又陡然加速,劲风险些将凌意给吹下车去!
凌意惊呼声,慌乱地抱紧前面人,“慢点醒川。”
厉醒川低头看眼腰前手,言不发地继续骑,将近刻钟后才将人载回宾馆。下车时凌意腿软得像面条,踩在地上还在发飘。
“你平时都开这快啊?”
“快吗。”
“这还不快吗?”他瞠目结舌同时又忧心忡忡,“这种速度要是跟谁碰下,非摔得头破血流不可。”
肉包铁当然危险,追求就是危险刺激,厉醒川跟他无法沟通。
等站在宾馆门口,凌意傻眼。
“嘉年华?”
看醒川都快走到楼梯口,他忙不迭追进去,“怎不找个好点地方。”
“明早你不用回去?”
“……要回去。”
不仅要回去,还要起个大早赶在家里人起床之前回去。
“懒得送你。”所以住近处方便。
“那明早走时候小声点,你不用起来。”
新换房间在三楼,确比之前小不少,不过也干净些。打开门,扑面而来不是尘味而是暖空气,看来空调起码是好。前台收钱事办得不错,崭新锃亮不锈钢热水壶正咕嘟嘟冒白汽,旁边还有摞次性纸杯,估计是猜到他嫌弃这儿玻璃杯。
进屋以后厉醒川即刻脱外套洗手洗脸。弯腰接水时,腰被人从后面猝不及防抱住。
“醒川,你是来找吧。”
抬起头,从镜中看到张依恋侧颊。才回家这两天凌意似乎就瘦,下巴更削尖些,鼻翼脱点皮。
厉醒川由他挂在身上,照常低头洗脸,热水顺脖颈流进前襟,“不找你找谁。”
语气漫不经心。
凌意调整下位置,气息透过毛衣沁到他背上。方形镜里两个人紧紧抱在起,从正面只能看到两双手、弓着背。
“你怎这好。”
好到大年夜因为通无言电话赶到这里。
洗完脸厉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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