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拿出来看,三张百,两张五十。
他木然地将钱揣进兜里,慢慢转身坐回床边,分钟后却耸然起身,急匆匆奔出宿舍。
厉醒川居然还没离开。
“醒川妈妈呢?!”
“走。”
凌意握着手机转身就冲下楼,脚上还撒着双塑胶拖鞋,几次差点摔倒。刚跑出校门,身后引擎轰响。
“上车。”
厉醒川骑在车上,左把挂着个多余头盔。凌意想也不想就跨上去,戴上头盔紧抱住他腰。
摩托箭样撕开寒风冲出去,将梧桐树、水果摊、冒着白雾烟囱和那些对错输赢通通甩在身后。凌意就只想追上妈妈,说句早就该说对不起。
只可惜摩托再快,终究敌不过准点发车大巴。此后日子他常常在想,如果那次肯好好跟妈妈说几句话,肯把心结打开哪怕点点,后来妈妈也不会为见到他,独自个人找到他租房子去。
往昔如梦,好梦连着噩梦。
再睁开眼,凌意发现自己就睡在厉醒川跟小树身边,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前晚两人对话终止得很突然。
在他说过那样话以后,凌意以为醒川是会生气,也做好两人关系再度紧张准备。但出乎他意料是,厉醒川并没有发火。
醒川只是说:“凌意,也是唯儿子。”
这句话像滴墨落进水中,虽无棱角,份量却极重,随之而来各种隐晦含义在水里晕染开来,沁入凌意四肢百骸。凌意感觉得到,醒川定还有事没有说。但他不说谁也不能逼他,也许有些秘密会永生永世烂在肚子里,即便那已不能算是秘密。
比如醒川五年前去过机场,只是没有等到凌意。
起床以后,凌意给他们父子做顿简单早餐,面包片夹鸡蛋和火腿简易三明治。
“没有生菜,加两片西红柿。”
小树吃饭时还是会围个鹅黄色口水巾,看上去非常可爱。他每吃口就对凌意说次谢谢,然后非要听到凌意说“不用谢”才肯吃下口。
凌意微笑起来,转头见厉醒川吃得不紧不慢,便问:“醒川,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墙上挂钟都已经九点。
“上。”厉醒川还是惜字如金。
他就把手里纸巾叠好递过去,“会儿你先去上班吧,等田姐来再走,反正们公司不用打卡。”
“今天送他去他奶奶那儿。”
“喔,”凌意点点头,“那会儿先走,改天再来看你们。”
话说得留有活口,下次再来不至于显得突兀。
厉醒川拿着三明治角,低头浏览着些有关幼儿园介绍,“送你。”
凌意愕然抬眸。
“送完他顺便送你。”
“你手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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