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凌意就放下勺子,拿纸给他擦嘴。擦着擦着,他把下颌搁在小树头顶,蹭着软发轻声问:“爸爸是这样给叔叔擦吗?”
“不是呀。”
“那爸爸是怎擦?”
小树翻过身,趴在他胸上,手指当纸巾抹他嘴唇,抹完又去够他前额,“这里爸爸也擦。”
凌意脖颈通红。
“还有这里。”小树又伸长手去摸他脖子,“这里也擦。”
凌意捉住他小手,抿着笑咬口指尖,“非礼勿视。”
“什意思呀。”
“意思就是,下次爸爸再跟叔叔在起,小树要把眼睛蒙上。”
小树听,十根指头挡在自己眼前,两边各岔开条缝,滑稽又可爱,“这样吗。”
凌意把头埋在他身上笑。
“爸爸什时候回来说过没有?”
“唔……”小树嘴里还没嚼净,“没说呀,叔叔想吃巧克力。”
“你不能再吃,肚子都是圆。”凌意摸摸他胃,“吃多会难受。”
“可是爸爸回来就吃不。”
“爸爸是为你好。”
小树鼓鼓嘴,“为什就没有妈妈,雷雷妈妈会给他买巧克力,小树也想要妈妈。”
“小树见过妈妈?”
小树抠抠下巴:“见过。”
凌意声音放低:“在家里?”
“在照片里。”
“那照片呢?”
“爸爸扔掉。”
“为什?”
“爸爸说……”小树又伸手想去拿酱瓜,凌意将他小手包在掌中,“爸爸说什?”
“爸爸说,危险。”
危险?
什意思。
小树挣脱他怀抱跳下去玩。
凌意默不作声地在餐厅坐会儿,始终没有想通这两个字关隘。等再起身,猛地想起件事——
糟!
忘跟公司请假。
奔回房间找半晌,结果不仅是公文包,换下来衣服也不翼而飞。问田姐,田姐说是帮他洗,手机单独在客厅充电。找到手机开机,十几条消息跟未接来电。
“凌意你怎回事,十点,人呢。”
“你是不是不想干,无故旷工假都不请?”
“让你加几天班,你就给撂挑子是吧,以为公司缺你就不会转?”
“再给你最后次机会,12点之前不给个解释明天就收拾东西走人!”
所有消息和电话全部来自江昊,倒是没有总监。他匆忙拨回去,通以后还没来得及喂声,江昊就给他撂。
嘟——嘟——
可以想见对面气成什样。
他发条文字消息过去道歉,随后又接着打,第三遍时江昊终于接起来。
“肯出现?”
“对不起江经理,实在对不起,昨天烧得厉害,下午才醒,不是故意旷工。”
电话里静三秒,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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