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服刑人以后不再为非作歹,条件稍好些狱所都会组织犯人学点技之长。女学纺织和美容,男自然就学修理和计算机,会这些往后总能混口饭吃。
凌意学是制图,2d、3d都有。
他喉咙滚动下,把手从厉醒川掌下抽出来,“最近才学会。其实没有什难,跟着网上自学就好。”
“为什不画画?”
“不想画就不画,哪有那多为什。”他嘴角抬起个难看笑,“你以前不是也说过画得不好,应该早点转行吗?”
“说过吗。”
“你不记得就算。”
身后厉醒川缄默片刻,无意识抵得更紧:“说过那多话,你是不是就记得这句。”
时隔许久终于又这样近距离说话,可惜内容尖刻,物是人非。凌意心里空落落,所有情绪无处落脚。
从重逢以来,有些问题已经在他心头盘桓许久,如果以后真不再见面,那现在不问就永远没有机会。
“醒川,你什时候结婚?”他双唇微张,“怎没通知。”
也好叫死心。
肩上手臂肌肉微僵,厉醒川低声反问:“你觉得呢。”
以他性格,决定要孩子就定会结婚,不会糊里糊涂无名无份。小树已经快四岁,意味着他结婚也至少四年。凌意心里清二楚,但却敛眸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厉醒川声音忽愠,“以前说过话你是不是全忘。”
以前那多话,凌意偏偏知道他指哪句。多少次午夜梦回,耳边都是两人在楼顶那番对话。
“醒川,能做到辈子不结婚不要孩子,你信不信?”
“辈子事谁知道。”
“你不信?是说真醒川,说真!这辈子除你谁也不要。”
“少说疯话。”
“不信算,反正这都是心里话。你怎想?”
“什怎想。”
“以后啊,问以后。你以后会不会和人结婚生孩子……你把头转过来……你看着……”
“不喜欢孩子。”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醒川孩子就在隔壁安睡。想到过去,凌意胸腔里那颗心揪成团,勉强稳住声线:“忘是你。”
下秒厉醒川就摔开鼠标,将他从椅子上把提起来,大力推倒在桌上,“谁忘?”
身后相框扫落在地,台灯音箱全部倾倒,哗啦啦阵乱响。凌意被激得双眼通红,双手反撑桌子倔强地看着他:“你。”
“你再说遍,”厉醒川欺身向前,压得他整个人往后弯折,“谁忘?”
声音哑得像砂石碾过。
凌意腰痛得快要失去知觉,噙满泪双眼却仍与他对视,重压之下也没有丝毫退让。
两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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