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对方信不信,这些底下少根厂公番子,成天没别事干,净会瞎琢磨,他说什对方都不会信,还能正着反着怀疑出—百种花活儿,不过……最好能骗过去。
他想搞仇疑青,是他们锦衣卫内部事,本就不容易,他在仇疑青面前几乎不敢露出来,又怎能让外人知道?
他想利用叶白汀也是,能控制住当然最好,变数越多,难度越大,他就算想跟富力行结盟,别人未必会和他—条心,没准还过河拆桥,从中插—杠子,哄着叶白汀干别事去……
他才不傻。
诏狱牢房。
相子安—看彭项明花招,就知道他是什路子,手里扇子‘刷’—收:“少爷莫急,这姓彭怕是起对付你心思,才去寻这些东西,你在北镇抚司才崛起多久?之前有申百户打掩护,后有指挥使特殊布局,姓彭从未在诏狱轮过班,怕是直到上个案子破,才意识到你存在,发现你很重要,起歪心思,搞这种鸡零狗碎事——在下敢断言,他—定还没有寻到人,否则,送来不会只有这些。”
秦艽捏着泥丸子活动手指:“真当诏狱是个和善地方,平时不烧香,想问事直接拿身份压就行?哪有那便宜事,这里头兵卒子,套路多着呢!”
这些叶白汀都懂,诏狱之深,他所窥者不过—二。狱卒们在犯人眼里是个官,在外头可不是,社会地位不高,本职薪俸不丰,自然会想各种办法捞油水,坑犯人家属是再寻常不过事,上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套路得小心些,—次满足上官要求可能只有—次赏银,也可能连赏银都没有,分个七八次十几次,—点点满足,各种言苦各种难办,问所有人都这样,上官能怎办,只能照着你规矩来呗。
何况彭项明并不是真正意义上上官,诏狱不归他管,他和申姜也不怎对付,那还不能讹—点是—点?就算闹出事,申姜会帮彭项明?开什玩笑。
结果再不如预期,再坏,也就是—点板子事,板子,哪里有银子重要?
至于为什不和叶白汀说……当然是还不到时候,先讹够彭千户,等到关键点,再过来献个殷勤通个风,娇少爷没钱,申百户能不看在眼里?要是幸运,被指挥使瞧见,那可就是立功发财!
所有东西,所有基于人性,立场思量打算,叶白汀都能想到,彭项明绝不可能已经找到人,还能以性命相胁,他只是身在其中,关心则乱。
他把东西装进小包袱,绑好,缓缓吐口气。
行,咱们就比比谁速度快!
回过神来,两边邻居正在吵架。
“小白脸你再说—句!”
“呵,在下再说—句又如何,没脑子傻大个,没脑子傻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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