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暖气，问他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干什
。
“老子还没问你，你在
家门口守谁呢？”
“睡不着。”窦遥说，“过来看看。”
李绪伸手拽住衣领，用力把人扯到眼前：“你他妈再跟说
句假话试试。手机呢，拿给看。”
窦遥视线转向前挡，李绪眼扫到，伸手拿起来举到他脸前解锁。
“李绪。”
“别他妈喊。”
他男朋友今晚是真
生气
，窦遥能感觉到。李绪坐在他面前，满脸严肃地检查他手机，不出三分钟就把眉心紧紧拧起。
微信里就那几个人，跟父母尖锐对话很难不被发现，况且这几天还在跟律师密集地沟通。
“这什意思，为什你妈说以后都不认你，你跟他们出柜他们还是不同意？窦遥不是跟你说让你别急吗，你把话当耳旁风是吧，你妈又打你——”
这张刻薄嘴被窦遥俯身堵住，带着初冬寒意。李绪眼睫毛眨动几下，身体微微后仰，过小会才反应过来勾住窦遥脖子。
有好几天没接过吻，就很说不过去。
这叫热恋？
他启唇试探下，但窦遥还是没深入。不知道是刚才过于主动还是出风口吹出热风，总之李绪脸颊有些发热，抬起那双胳膊也发麻，回过神来肩膀后撤。
“别试图转移话题。快说，你跟你爸妈怎回事？”
面前人没接话，李绪咬咬牙，强迫自己沉住气：“不说算，反正老子也没有很想知道。行李收拾好？”
“在后备厢。”
李绪没反应过来这人无家可归，还以为他是迫不及待想走，怔秒后没什起伏地喔声，然后就去推门：“行，后天不送你，到地方再给打电话。”
“等等。”
腰间多出双手臂，他目光落下去，嘴唇紧紧，“还有事？”
窦遥身体往前，把他圈在狭窄角落没让他走。他绷着眼皮挣扎下，但动作幅度不大。
窦遥手指插进发间，把他脸颊侧过来，抬起下巴跟自己接吻。这次不再是刚刚那种浅尝辄止感觉，而是带着欲望，吻得很深很深，舌头搅着口腔里虎牙，密集心跳也连在起。
李绪有点狼狈，因为四肢被亲得发软。窦遥从嘴唇亲到耳垂，抵着他肩膀低声问他爱不爱自己。
细碎接吻声中李绪没听清，所以把头摇摇。
结果就是，整个人被用力抵到车窗上，熟悉气味伴随着他自己身上烟味，压制得他动弹不得。
沉默片刻，身后嗓音听起来很疲倦也很哑：“那为什要替那个人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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