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晃动，像是在船舷上做
运动
样。
到后半夜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猛烈流淌汗也才收住。李绪连起来拿水力气都没有，嗓子又哑又渴，刚想开口让窦遥去拿，眼前又被小片阴影遮住，嘴唇被堵住，柔软舌被含紧。
李绪意识是散，揪在手里床单还特别潮。他觉得小腿又酸又麻，腰后面也像被鞭子抽过样火辣辣，有种撕扯感，整个人就是只能躺着，毫无反抗力气。后来感觉天都快亮
，他才被意犹未尽地放开。
又躺小会，脸上落下个餍足吻，“很难受吗？”
李绪撇开脸，用嘶哑声音骂：“给老子滚呐……”
窦遥把他嘴唇、眼睛、耳垂各亲下，帮他清理干净以后又给他盖好被子，带着身痕迹冲完澡坐回去。
不睡，天都亮。
想起自己今天还没看邮箱，他抬抬眉，打开桌上笔电。
李绪是真懒，至今没给手机和电脑设密码。掀开还是之前网银界面，窦遥略带无奈地叹口气，心想，他男朋友还真没把他当外人。
鼠标移过去，本来想直接关掉，余光却忽然注意到账户下面有几排记录。
——最近转账。
窦遥顿好几秒没有反应。
大概半分钟后他才把鼠标重新下滑，点开详细记录，从这个星期直翻到四年前。李绪给个账号转过十几次钱，多时候万二三，少时候七八千，收款人都叫付萍，备注都是同样两个字：“还钱。”
心里像是有什
重物轰然落地，砸碎些东西。望向床上熟睡人和那人瘦骨嶙峋手腕，窦遥在脑海中拼凑出个不算完整故事，需要回家问完付萍才能被验证。
他静静坐着，很长时间以后才把目光移回屏幕，然后发现件事。
第次打款甚至是在他十八岁生日——1月2号。
那天自己在干什？
好像还在医院，在等句等不来生日快乐。
窦遥还没完全清楚前因后果，但他已经开始想不通。他不太懂，怎这个人就这傻，知道还钱不知道让他们两个人快乐点，哪怕只是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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