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遥没接话，倒是席雯现身
。
【雯子：下周六来
家吃饭，阿姨还是那个阿姨，小区还是那个小区。】
【亚瑟：你生日早过啊。】
【雯子：……多嘴。】
私下席雯戳窦遥和李绪：“雷雷要求婚。”
窦遥心领神会：“嗯。”
“你们提前到，帮忙布置场地调视频，跟楠姐逛完街再回。”
“迟钦不知道？”
“他忘，时间还是他定
。”
李绪：“傻逼。”
席雯：“嗯。”
结束群里热火朝天对话，时间已经挺晚。
窦遥给李绪打个视频。
李绪在床上匆匆忙忙接起来，裤子没来得及穿所以就没开灯，黑暗里自己脸糊成
片。
“睡这
早？”
“你还在过美国时间是吧。”李绪闷声，“现在11点好。”
窦遥在阳台。他脸侧着，静谧温和灯光照出修长轮廓，栏杆上有他撑着左手。
“跟妈说。”
“？”李绪微微睁大眼，“说什？”
“说不去国外，就在国内发展。”
“喔。”
他身体放松下来。
“还说跟你事。”
“嗯？”又秒紧绷。
李绪怔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回神问：“窦遥你怎不跟商量啊。”
“问你你也不会同意，不如先斩后奏。”窦遥坦诚地说。
“那你妈说什？”
其实也不用问，肯定没什好话。
李绪目光端详过去，感觉窦遥脸角度不太对，凝凝神说：“你把脸转过来。”
电话里寂静片刻。
李绪颗心沉下去，压着火问：“你妈打你？”
“嗯，”窦遥无波无澜，“她有权利这对。”
操他妈。
放什屁呢。
李绪：“谁说她有权利打你？谁碰你都不行。”
“她是妈。”
“管她是谁，老子忍她很久。”
窦遥静默几秒，忍住笑意：“还说你不爱。”
李绪秒噎住。
就总是会被这人刻意示弱弄得招架不住，从小到大都这样，窦遥只要装装病或者装装难受，李绪就立刻像条烈犬样，汗毛通通竖起来，攻击性十足，随时准备跟那些欺负窦遥人嘶咬。
但又很奇怪，这些年伤窦遥最重也是他。
人就是这矛盾，老是做些自以为是为对方好事，结果却把对方害得遍体鳞伤。
李绪思绪有点复杂，慢慢回过神，听见窦遥说：“你是男朋友，爱不丢人。”
“……”
有点烦他老把那个字挂在嘴边，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
默然小会，李绪说自己困。窦遥要求个晚安吻，否则就发朋友圈出柜，李绪被逼对着手机亲口。
断掉电话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好几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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