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打开,调温度时候听见李绪说:“窦遥,是无所谓,但你全家都在这边,们在外面要不要注意下影响。”
窦遥手顿顿,头也不抬地问:“你为什无所谓。”
李绪把脸转向车窗外:“们家本来也没什好名声,有什可在乎,顶多妈在乎。不过她要说就说吧,要断绝关系也行,已经受够。”
“嗯,”窦遥淡声,“那就行,也无所谓。”
被人指指点点丝毫不可怕,失去眼前这个人才可怕。
窦遥说:“这五年认识同学、亲戚朋友早就知道。”
“知道什?”
“在找个叫李绪人。”
李绪被这句话钉在原地,好几秒钟没回过神。窦遥下车从后备厢找出给他买礼物,回车上以后拿给他。
李绪低下头,望向手里这把很贵很贵新球拍,时间没能发出声音。
窦遥漠然地看向车前,路灯跟月光分不开。
“爸,妈,他们也知道。校友论坛发过帖,市里几个大路口也贴过寻人启事,留都是自己联系方式。”
何止这些,但是这几年时间要他怎说?
原先那个住处,二楼那条走廊,是他常常光顾又常常失神地方。羽毛球场,飞鱼网吧,倒闭前孟为刚棋院,他像打卡样,放假就会去,有时候坐整天,有时候又只是看眼,确认李绪今天还是没在。
就这样天天,个月个月重复,他病好又犯,他这条残疾腿走遍从小到大跟李绪去过每个地方,碰到过许多跟李绪有着相似背影男生,失望过无数次,失眠过无数个夜晚。
想这些事时候窦遥已经没什波澜。大概也只有他那些东西,那套不属于他校服,那把裂口又断线球拍,被他沉默地收藏年又年,见证过他那些不为人知压抑。
所以他怎会怕被人知道?其他人早就知道,只有最亲近那些朋友,直把这份放不下感情当成纯粹友谊。
可是这不是几天,这是五年……
李绪身体轻微战栗,愕然地抬起头。
窦遥淡淡地移开视线。
“李绪,”他嗓音沙哑,“本来就没有退路。”
李绪眼眶猛地酸涩,撇开脸呼吸好几次,还是没压制住汹涌情绪。
他头转不回去。
温热湿润东西砸下来,接二连三砸在手背上。他咬紧牙,喉咙忍到肿痛,通红双眼闭上也停止不失控。
窦遥把他脸扳过来接吻,但他满脸都是湿意,碰就会沾到皮肤上。他用力往后退,挣扎间连脖子都湿漉漉片,窦遥抵着他不让他犟,把他肩膀摁在车窗上重重地接吻,吻到最后两个人都快要喘不上气,窦遥才揉着他侧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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