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
通抱怨。尤其迟钦，劈头盖脸埋怨窦遥走得慢。
“妈
你什
开车技术，这几公里走
40分钟，
他妈还以为车开沟里去。”
“嗯，”窦遥淡声，“下回提前出门。”
李绪回头冷冷地扫迟钦眼：“废话这多要不你来开？”
“靠，要有车早开，用你点？对，你不是不来吗。”
李绪懒得回他。
窦遥无声地抬抬嘴角。
出于某种从小到大默契，以前李绪不在副驾都是迟钦坐，现在李绪回来，那位置就默认是他，谁也没觉得奇怪。
温泉旅馆离市区大概两小时车程，大家聊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不会儿睡得东倒西歪。
因为在家补过觉，李绪是车里最清醒个，但为避免跟窦遥聊天还是闭上眼睛。
现在天气算冷，空气没什温度，只剩叶子掉落那种萧索气味。
大概是担心疲劳驾驶，没多久窦遥就把车窗降下截。风吹进来，他视线往旁边偏去。
“冷吗。”
李绪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问自己，仍然把眼睛闭着，没多久居然也睡着。
不知道过多久，混沌中感觉到周身变得暖和些。
他慢吞吞地睁开眼，发现身上多件外套，外套上有某人很熟悉气息。
“窦遥呢？”他坐起来。
车停在路边，迟钦在旁站着抽烟。
迟钦偏偏下巴：“跟他妈打电话呢，他爸妈好像想让他到什什研究所去深造，反正家里有钱嘛，他这资质不读个硕博也可惜。”
“去外地？”
“是啊。”
视线转向路边，看到那个沉默背影，李绪心脏麻下。
“怎不早点去……”
迟钦看他：“嗯？”
盯着身上外套，他静几秒才面无表情地问：“说他怎等到现在才考虑深造。”
“为情所困。”
那副冷漠表情秒没。
李绪茫然地抬起头。
“这几年你不在你不知道，他跟人好过回，但被对方给踹。”迟钦也不方便聊太多窦遥私事，所以说得比较含糊。
“好像是他想复合吧，这多年也没放弃，所以直没离开本市。但前两天听说他跟对方又见面，那人对他还是没感觉，让他滚，你说他能不心灰意冷。”
“就特别想知道，”迟钦吐口烟，懒洋洋地笑下，“他初恋到底是个什人，能把他折磨成这样。”
等窦遥打完电话坐回车里，李绪那两只拢在兜里手已经僵得不会动——
加班加到恍惚，赶出来稿担心质量，所以明天容鸽天好吗（揪头发揪头发揪头发…）
咣咣再磕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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