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过。”
下雨?
房子隔音好,睡得安稳,半点儿没听到。
端着特地买,和裴雁来同系不同色热水杯,拉开窗帘。窗户打开条缝,才听见屋外霹雳啪打乱响。随后就是声震耳闷雷。
鼻塞,吸吸鼻子,“明天三环南又要淹。”
从合租屋到地铁站,三环南是平时上班必经之路。因为不在主城区,上面不重视,平时管道下水就不怎好,,bao雨下,沿街停车都要遭殃。
裴雁来过来把窗户关上,说,“和你没什关系。”
感冒让人思维迟钝,愣好半天,意识到自己已经搬家。三环南淹或不淹,对确实没什影响。
由俭入奢易。
才不到天,已经记不清楚那张单人小床躺着是什滋味。
“你说对。”目光瞥见昨天拿回来牛皮纸袋,摸猫屁股念头起得突然,驴头不对马嘴道:“裴雁来,想对你做件事。”
裴雁来手指拨过琴弦:“说。”
——十分钟后,小提琴被装进琴包。抓着裴雁来左手,给他涂指甲油。
情侣室友准备礼物很齐全,甚至准备手写说明书。
按上手顺序,透明是底油,彩色是指甲油,然后透明又是……亮油?
精致姑娘为自提升能花多少功夫,今天终于窥见冰山角,于是肃然起敬,决定下周多去几次健身房保持腹肌形态。
裴雁来左手底油干,在众多红黑蓝紫里,本来心慈手软,选瓶并不扎眼裸杏色。但转头,又看见瓶克莱因蓝。
理想之蓝,绝对又纯粹。
“裴雁来,你别动。”拧开瓶盖,第三次提醒。
裴雁来:“……没动。”
“知道。”歪过头去打个喷嚏:“是有点眼晕。”
裴雁来想把手抽回去:“可以,去休息。”
抓着他手腕,义正言辞:“不用就浪费。”
气氛僵持。裴雁来为敷衍病中作乱下策频出,说,那就送给李笑笑。
摇头:“人家说,是要送给女朋友。李笑笑刚结婚,不太合适。”
无厘头废话被裴雁来手机铃声打断。他没看屏幕,空着那只手按下免提接通。
“喂,你好。”
语气如常,客气又温和,脸上却没什表情,看几次都觉得他分裂达到定境界。
“……您好裴律师,是李阳鸣先生女儿。您还记得吗?”
手抖,指甲油滴到他拇指侧。裴雁来皱眉,反手捏住两颊,把没干染料蹭在上面。
他漫不经心,笑笑道:“记得。”
用卸甲水把脸上颜色擦干净。看见稀巴烂工程,自觉丢人,本来打算根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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