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觉得多意外。
只是这幅犯贱嘴脸实在让火大。
把行李箱贴着墙放,刚想活动活动肩膀,大门却被谁敲响。
“……去开。”女人踩上拖鞋,门开后,她突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问:“请问,请问你找谁?”
转过头,听到她反应,不用去看都知道找上门是谁,于是又转回来。
“您好,”来人绅士又温和:“找林小山。”
“啊,啊……他,他在里面。”女人清清嗓子:“不用换鞋,您直接进来吧。”
“好,打扰。”
察觉到熟悉脚步靠近。
逞凶斗狠气焰塌下来,问他:“等急?”
裴雁来笑笑没说话。却清楚这人耐心不足,上楼多半是这个原因。
房子不大,但从门廊走进客厅还有几步距离。裴雁来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踢到地上玩具,小玩意又滚几公分,地上不知道留下是油还是什湿润痕迹……不想细想。
但裴雁来可远没大度。
他今天难得没有工作,所以没穿正装,球鞋还是和同款,前两天刚买,可惜第次穿,右脚就踩到脏东西。
“……”裴雁来抬起右腿,往后撤步。他垂下眼,敛起说不出阴沉,心平气和地问:“随手丢完垃圾,为什不捡?”
程序员纳闷:“您哪位?”
递给裴雁来张卫生纸擦鞋,听见他这问,觉得很可笑:“关你什事。”
程序员上下打量裴雁来,或许眼神天生猥琐,感到不适,左跨步挡住投向裴雁来视线,“你他妈瞎看什呢。”
程序员愣,不知道想到什,表情顿时奇怪起来:“当你傍是富婆呢,原来是搞个大款。”
气得牙根痒痒。
但裴雁来按上侧颈,让别挡路。听话地让出空间。
裴雁来蹲下擦完鞋,又用纸包着玩具。他两步走近,掰开程序员嘴,把东西硬生生捅大半截进去。然后按着脸,把人推倒在破旧沙发上。
地方小,栽下去又稀里哗啦碰到别东西,程序员边咳边嚎得像杀猪。
“说让你捡起来,”裴雁来踹开他没关紧房门,淡淡道:“为什不听呢。”
初次登门拜访,闹出动静未免太大。
“……”
“……”
情侣呆若木鸡地看向,摸摸颈侧,不知道怎解释,干脆什也不说,跟在裴雁来后面进程序员房间。
——如果还能算房间话。
脏乱得令人发指,气味很不好闻,屏幕和鼠标上粘着油污,地上全是成团废纸和吃剩外卖,床上扔着痕迹斑驳女性丝袜。
合租房隐私性差,他直关着门,这不奇怪,但没想过隔壁竟然堪比垃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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