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缸中之脑实验牺牲品?
半晌,才干涩而艰难地问出口:“这多年,你直都在拍?”
九年,对于裴雁来这种耐心极差人几乎是天文数字,而却对此无所知。
“非要刨根问底?……好。”裴雁来给答案:“是每年,每月,每周……三千四百三十五天。”
“当初把推开是你,但忍不住犯贱。”
“你闻香水,对着你照片,某种程度上也算公平,对?”
草。
对?对什对?什对不对?
犯贱?
谁?
裴雁来?
人傻,因为受刺激,体温都在上升。嘴唇张合,却很难再说出什话来。
犯贱这种词不该从他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人磅礴自尊竟然为甘愿被碾碎成齑粉。
这简直像是胡扯。
可他没骗,如此笃定。
“你为什突然回国?为什在偏偏那个时间回应老胡邀请?”明明五年前不是这样。喉结滚滚,几乎语无伦次,个离谱推测形成后便无法忽视:“替耿直和周小培相亲是在去年九月……”
但话没来及说完,就被猝然截断。
“对不起。”裴雁来突然开口。
不夸张,几乎立刻耳鸣几秒。
今晚受到刺激太多,以至于慢几拍才意识到他对说哪三个字。
对不起,多简单又多难以理解三个字,简直像个庞大怪谈。
裴雁来?
他在向道歉?
不敢置信,大脑即刻过载:“你说什?”
裴雁来用拇指顶起下巴,看着他侧过脸靠近,然后手指滑落,喉结被他用弹出刀锋抵住。冰凉触感,却如同条在神经上蔓延火舌。
短暂疼痛后,他在耳边宣判量刑结果。
吐息温热,闪躲不得。
“对不起。”
他垂着眼看,神色很淡,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眼睛分明像镀上层薄薄水银,眨眼间却消失无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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