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何为思凌晨三点把电子辞呈发到人事部邮箱。
职场人多嘴杂,天刚亮这第二出好戏就尽人皆知。不过他业务能力般,靠裙带关系上位,鼎润不短他口饭,但少他个也不少。
老胡当天中午就听见风声,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情况。操劳多年后遗症朝爆发,腹上开完刀后他明显气血两虚,说话都有气无力。
“就是闹点儿矛盾。”应付道。
老胡淡淡:“点儿矛盾?看未必。”
详细哪儿敢聊,于是岔开话题,“……您最近怎样?”
他似乎是换个姿势躺着,被褥和衣服摩擦发出细碎响动:“老样子。小漫和你说吧?下周专家组织会诊,如果还是处理不,就转院去沪市。”
人直面生命流逝需要偌大勇气。亲耳听他自己说情况不好,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嗯声,沉默半晌才说:“好,您注意休息,有什需要帮忙尽管让胡小姐联系。”
老胡也笑下:“不跟你客气。”
周上班时,何为思位置已经被收拾干净。老何小何大抵和姓裴八字犯冲,半年时间,从耀武扬威到跌落泥沼,谁听都要说句世事无常。
就是谢弈有点遗憾,嘴里含着煎饼果子嘀嘀咕咕,八卦群骨干成员跑路,组织就地解散,可惜,可惜。
觉得好笑,抬肘时时不察打翻杯子。
所幸只有浅浅杯低水,没有损失什,只是手背上创可贴不防水,顿时洇湿成深褐色。
谢弈从抽屉里扒拉来两盒没拆封创可贴,手扬,扔过来:“你嫂子给备着,自己没用过,便宜你个小倒霉蛋。赶紧换换,小心伤口发炎。”
小米闻声也凑过来,递上毛线织小包,针脚粗糙,颜色喜庆,猜是他妈妈或姐姐亲手做。尺大小,但五脏俱全,双氧水棉签医用纱布要什有什。
“林哥,这个……嗯……这个给你。你伤口沾水,还是消下毒比较好。”
猝不及防被塞满怀。
李笑笑此刻般路过,又顺手往桌上扔两盒蛋白棒。
巧克力味儿。
“傻什呢?”她周末烫头发,发尾到肩,笑起来像世纪末港星:“们小山宝贝儿这是受宠若惊还是怎啊?”
张张嘴,半天没蹦出个字儿。
比起辞职何为思,深知自己才是八卦和舆论中心。其实从早上进鼎润大门开始,四处投来打量目光就没消停过。探究居多,看笑话也有。没交情人怎看,厌恶也好,好奇也罢,说实话并不在意。
但对谢弈他们……承认心存顾忌。
谢弈哈声笑出来:“小山,什年代?做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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