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种话,才缓过来劲儿。
只鸟叽叽喳喳落在小窗台上,李笑笑吹声口哨,鸟理解扑棱着翅膀飞走。
“啊。”表情有点麻木:“有这明显吗?以为挺克制。”
“克制?”
李笑笑条件反射地抖抖烟:“你眼珠子就差没粘他后脑勺上。你别多想,是好奇才问啊。”
“又不馋他屁股。”
“……你就气吧你。”
弹走落在手背上蚂蚁:“对不起,不是本意。”
“说真。”李笑笑思索半天才道:“看人挺准,你和裴,都不像。”
不像什?不像同性恋吗?
“你这枪打五环。”实话实话:“是惦记他挺多年,但他确实不是。”
“草!”李笑笑大吃惊:“直以为你丫属狼狗,怎走是苦情路子?”
“……”这话题敏感,不想继续,再往深说刀刀见血,“走吧,该回去。”
李笑笑知道分寸,只说让放心,她会保密。
当然放心,她是朋友。
没想到就这十分钟透气时间,老胡已经从手术室出来。护士们把人推进观察室。
他情况不太好,到时候胡春漫捂着脸,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心态崩。总之都挺让人不落忍。
李笑笑拍拍胳膊,应声转头,视线尽头裴雁来正拎着外套站在边,刚挂上和谁电话。
“怎说?”问。
胡春漫丈夫摇头,平仄音依旧僵硬:“晚上,比较难熬。明早,如果能醒来,可能…可能还有转机。”
指尖发冷,靠在边墙上发呆。
活着前二十多年,受过不少苦。但也所幸与亲缘薄,还没目睹过生命流逝。前段时间看着还挺健康个人……承认有些措手不及。
回过神时,走廊上只剩下神情涣散胡春漫夫妇和裴雁来,人都走光。
腿站得僵硬,还没走出几步,小腿软就要往下栽。手边没人扶,自己撑住灭火箱站起来,有点狼狈。
“你还真是没怎变,如既往。”裴雁来不知道什时候站在身后。
既往?
这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如既往怎样?”问。
“感情丰沛,多操闲心。”裴雁来语气轻缓,细听有点冷淡,声音很低。
“……人心是肉长。”说:“老胡带这久,他出事,说不难过才是假。”
裴雁来轻点下头,没什情绪:“那你心里装人挺多,顾得过来。”
懒得再争辩。铁石心肠,他懂个屁。
走出两步,企图用更具象假设度量复杂情感。
“裴雁来。”站定,回头看他,语气并不郑重,“如果躺在那儿是你,不太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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