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手机耗电快,踏出“半斤废铁”,冷风吹,电池容量栏已经变红。刚看清时间是九点三十分,就弹出只剩百分之五电量告罄预警。
如果就这样打车,下车时候都未必能付得起车费。
记忆中旁边发廊早变成连锁奶茶店。好在店还在营业,柜面上有几排共享充电宝。去借个,和宾馆附近机器不是个型号。怕没法还,就蹲在露天烧烤摊附近,打算快充十分钟。
离得最近桌酒气熏天,今晚没喝酒,但味道黏在身上,也变得不太清醒。
忍到电量变成百分之十五,拨通裴雁来电话。
第次没接,第二次响四声,对面才不紧不慢按下接通。裴雁来那边挺吵,春节假期里好像还在应酬。他打声招呼,含着笑意,“你好。”
听这个语气。
操,他是不是压根没存电话号码?
也是,工作消息都用微信,非工作消息他看可以不回。和小米大抵都是杂乱无序十位数。匆匆眼,根本记不清谁是谁。
……真会踩痛脚。
本来想规规矩矩地自报家门,但叛逆心思陡生。
记得跨年夜那晚,他踹脚,说句重话,然后就拎着领子,把嘴唇咬出血,下巴快捏碎,但醉,他就当什都不记得,第二天人模人样无事发生。
有前车之鉴,意识到装醉是个避免尴尬好办法。他坦然自若,而自欺欺人。
演得很用心,几乎是入戏,刻意反应延后阵,才大着舌头吞吞吐吐道:“喂……你,你现在,在哪儿呢?”
对面沉默两秒,像是离席避到阳台,听见空调外机嗡响,但觥筹交错声仍旧很近。
裴雁来语气变得有些淡,反问:“是谁?”
他以为打错电话。
只当没听见,继续糊弄:“你,你说,你刚刚,为,为什不接电话?打……草!”
话说到半,突然脚麻仰摔在地上,尾巴骨撞得生疼,时半刻没爬起来。
咬着牙想做戏做全套,趁热再打个酒嗝。
裴雁来却不清不楚地笑声,“林小山,”他轻声叫名字,温柔是离奇错觉:“你喝醉时候不会结巴。”
“……”戏过。
担心裴雁来把电话挂断,于是也不演,慌不择路地开口:“哎,你别…”
话没说完,手机听筒就传来嘟嘟忙音。
“……挂。”
第次痛恨自己这解裴雁来,几乎猜个准。
不甘心,电话继续往那儿拨,手被冻僵,几次没点准图标,手机连着充电宝都开始发烫,还是固执地不愿叫停。
直到电话拨出,嘟嘟响七八声,裴雁来才赏脸扔过来句,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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