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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束高考三天,新鲜劲没过,谢师宴送走老师才聚众来到KTV,包房里处处是解放天性鬼哭狼嚎,正常沟通得靠吼。
耿直饭桌上就喝大,早早被他继母秘书揪回家,这桌斗地主二缺,拉来凑数。
“草,要不起。”
“也不要。”
目光在角落里扎堆人群里落定,手上甩出五张扑克:“五六七八九,顺子。”
“靠,怎把地主放跑啊!”农民气得左手扬,刚好打翻边红酒。
记不清哪位带来Leitz,甜口葡萄酒,厚重玻璃瓶猝不及防砸落在地。好在酒剩下不多,只远远溅到球鞋上几滴。
洇开后,在昏暗室内沉得像墨迹。
始作俑者连连双手合十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给你擦擦。”
摆手拒绝,说包里有湿巾,你们继续。
倒不是有意败兴。只是早上刚刚得知徐韵女士有孕消息,现在实在兴致缺缺。
连声道歉被落在身后,随意擦两下,声不响地坐在角落沙发上。
角落里相对安静很多。
参加国王游戏有十三人,盘坐旁,围成圈,裴雁来百无聊赖地位列其中。他大半张脸侧对着,没给过来什眼神,嘴角挂着淡笑,席地而坐也从容优雅。
但就像包法利夫人,优雅从不代表着细腻感情。他信众庞大,只有爱是真容。
蓝红交错灯光细碎洒在他眼尾,从胃部涌起阵不可遏制干渴。
连虚伪都完美,怎样糟糕人类。
可这喜欢他。
手边刚好有果盘,用牙签插块蜜瓜饮鸩止渴。但还没来及咀嚼,就听到有人叫名字。
“林小山,你闲着吧?十四个人刚好能玩A到K整组牌,来啊,十三缺!”是体委在喊。
众人视线骤然集中在身上。
裴雁来也不例外。
自从知晓他恶劣本性后,他每每再对展现这幅过于人性化姿态,都会觉得受宠若惊。
谁手机突然响。
下意识追着声音找去,才在参与游戏十三人中看到孙汀洲。屏幕光线照在他脸上,狰狞错觉转瞬而逝。
犹豫两秒,还是说:“好。”
同学们自动挪开个人空位,顺理成章地坐在裴雁来正对面。
体委拍拍手:“们人多,允许每轮国王都能提两个命令,好吧?提高下参与度。但是事先声明,每个命令所涵盖人数不能太多,不然容易记不住,最后又乱套。大家觉得几个人合适?”
他目光下意识向裴雁来扫去。
总是这样,有裴雁来在地方话事权大多不会旁落。就算他不主动,也会有人上门求援。
“小于等于三吧。”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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